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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島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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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維繫著分分離離的關係即將朝十年邁近。今年在我生日的前夕,我決定回到你身邊和你一起渡過生日。 和以往不同,今年家裡面沒有邀請我的好朋友一起玩蘿蔔蹲、跳虎姑婆。 但好難得在我生日的這幾天我們日夜偎依。在落山風強烈的吹襲下,木窗在靜謐的夜晚發出震動聲,轟隆隆地好似木窗外有人故意搖動發出的聲音,讓我找回對你的感覺。 夜晚的風聲總是讓我心中產生不安,不安感溢出的危險讓我愛上你。 我想我對你的一舉一動再也熟悉不過,縱使這幾年你一直在變。轉變的程度甚至讓你過往的戀人不願見到你今日的模樣。但是我想我可以了解她們作出這個決定心中背負的憂傷。因為有時當我看見你現在的樣子,不經意回想起過去我們相處的時光,確實你的轉變令人鼻酸。 這是現在圍繞在你身邊的人們無法理解的。 縱使你經歷大小轉變,每當我回到你身邊時,你散發的氣息即刻勾引我當初對你的愛戀。希望你一切都好。

全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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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月 12 日,一行人到了距離來南韓交界點附近的 DMZ 非武裝地帶。 南北韓交界點的休戰安全區域。要進入這個區域前,必須一一檢查護照,戒備森嚴中這個地方卻是一個觀光景點。 我們搭上小型軌道車進入第三地洞,這個地洞在 1978 年發現,距離首爾僅 52 公里,第三地洞一小時內可供三萬名全副武裝的北韓軍隊進到南韓。地洞中行走一股幽閉感出現,及這個地洞在這個區域裡南北韓交界點距離首爾僅僅 50 多公里。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到了全泰一的墓前。大學時代看過有關全泰一的電影,講述韓國社會運動的書中也不乏出現他的身影,而今天我到了因為韓國民主運動過程中喪失性命的社運者的公墓。在這個墓園裡埋葬了 85 位社會份子。

十年,下一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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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鱔魚麵和花枝羹麵攤堆的地下社會。 從漂浮著腐味酒氣的表演區蔓延到吃進煙灰、油煙、酒液的油黃台階,甚至超出界線。男男女女都為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私議。今天的地社塞暴啦!              今晚的卡司對狹小的左翼圈來說,應算令人血脈沸騰的組合。黑手、巴奈、胡德夫、生祥、捷任…因為差事十年囉,今晚在地社的演出,混雜過去這些人年輕的身體、衝動的熱情,十年在不同的時間點透過音樂和差事交會。 十年前, 1996 。 1996 年我還窩在南台灣的省立高中,不同於小說或電視劇故事,我的高中時代一點也不悔澀,面對轉型中的身體、心智並不會特別感到無法壓抑的情緒在體內亂竄。青春年代的改變,就像手臂上的點滴,慢慢而無聲地改變體內的運作。高中生活充斥著天真、快樂和對未來一片無知的幸福感。置於小鎮外的世界發生什麼,如今透過估狗大神幾秒上下的搜尋,在維基網路百科上出現了這些事件 http://zh.wikipedia.org/wiki/1996%E5%B9%B4 。     在這些事件的圍繞下,差事劇團成立。     我和差事在十年後的轉角處相遇,參與敗金歌劇的演出。 而今晚的演唱者一一述說著十年裡她們如何遇見差事。     生祥說在 1999 年他參加第三次的亞洲吶喊。當時他和所屬的觀子音樂坑和一些菲律賓朋友在工作坊的最後有一場演出。那是一次令他恨不得讚到地下的演出。因為菲律賓朋友操作的傳統樂器和當時觀子音樂坑所使用的樂器編制(鼓、電吉他、電貝斯…)大不相同。在那次的表演後,他決定返鄉找出傳統樂器重生、再現的方式。返鄉再出來的生祥就如同現在我們所聽見的音樂。            敗金小歌女說今晚的觀眾特別熱。的確, 9 點開唱一直到進 12 點。我擠在一小塊地方不斷調整我的坐姿,一下盤腿一下坐上一下坐下。但是跟隨音樂和歌聲以及差事過去的腳印,我同時嘶吼著,頃瀉滿腔的熱情和感動給今晚的表演。     十年過去,下個十年,下個十年。      

糢模糊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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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想,我這個不超過5個人知道的部落格到底存在的意義在哪?   一開始用部落格純粹因為好像很多人在用。所以我也想跟流行。  後來發現其實部落格是一個具雙向的東西。如果沒有人理你,慢慢地就會覺得不想再寫。  所以我都會要求抓機機同學上來回應我。  但是他老是回應在留言版的地方。  最近又碰到無名在維修,每次上來樣式總是變得亂七八糟的,看得心情很糟。  不過我想我還是會慢慢寫下去。  分享或紀錄一些生活中的吉光片羽。

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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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首先出現在藍色小精靈裡,賈不妙和大笨貓總在卡通邁入尾聲時被小精靈們給驅離。 後來正義陸續出現在沙拉公主、紅髮安妮、霹靂貓裡。童年時期,我在卡通中尋找正義的身影;同時幻想自己化身為卡通中的主角。每當莎拉公主被罵時,現實生活中的老師成為危害正義的始作俑者,處罰過後我偷偷地在老師的椅子上黏上一坨失去甜味的口香糖。寧靜的午後我趴在窗邊,朝村子大喊:「你們已經被惡魔黨攻佔了,趕快投降吧!哈 ~ 哈 ~ 哈 ~~ 」。隨後即衝進房間裡,模擬霹靂貓變身而後在棉被裡和惡魔黨廝殺。在班上,我和坐在隔壁的男生常為桌上那條線展開保衛戰,就因為紅髮安妮總是據理力爭。當時,現實生活的芝麻小事我一一照著卡通的故事情節改編,轉化成我對正義的想像。 國小四年級的農曆年前,媽媽燒了一隻大肥雞帶著我到南門城下將它拿給恆春鎮上唯一的一位流浪漢。看著鍋蓋縫隙冒出的蒸氣,直到流浪漢拒絕大肥鷄的前一刻,我深深相信一頓完美的餐飯符合我對正義的理解,但流浪漢的婉拒成為我心中巨大的疑問,難道在這世界上有人不喜歡正義的降臨嗎? 後來,跟隨著時間的移轉,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事務已經離當初我對正義的想像越來越遠。「正義」這字詞在我對事務的理解中,似乎已消失年幼時對它的喜愛和想像。正義於此刻我所生活的世界裡,該如何透過自我實踐而實現?從前的我以種種行為企圖向自己證明正義的存在,公車上讓座、照顧折翼的鳥兒、跟隨鎮公所辦事員到偏遠地帶發送米和油…所作的一切希望和正義更貼近。有時走在街上、在餐廳吃飯、看著書本,生活的點滴和正義間的關係還有任何接軌嗎? 現在我又該如何界定正義的最低限度? 現在的我顯然在生活的片段中,依循過去的腳步實行素僕的正義,但同時不斷打破自己對正義的理解和產生更多的疑問。或許正義的最低限度就是在一連串的實際行為中,重新發現它的最低限度。        

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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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濕黏黏的雨季,茶几上留有些許食物的碎片。        五十元一份的特製餐盒裡,一樣有點發黃的葉菜、人工製造的甜不辣加上幾片裹粉的炸豬肉。這是她在巷口那家快餐店買回來的。今天踏進那家店時頭又更低了。    來不及將口中的米飯仔細咀嚼,匆促中,她拿出習作簿,並小心翼翼地將壓在書包最底部的那支原子筆拿出來把玩。一邊收拾著餐盒,一邊看著原子筆內慢慢滑動的玩偶。胡亂中,打翻那瓶唯一另她期待的養樂多。還好,滑動的玩偶令她覺得事情並未落到谷底。只希望趕在父親回家前,將今天的作業寫好。右手邊的中指因為先前那隻帶有防滑設計的原子筆,顯得有些腫脹。最上面的那截手指有點變形,她仍然極力克服原子筆帶給她的不適。一次次在習作簿上回答著老師規定的習題。今天的作業似乎寫得特別順利。睡前,父親尚未進入家門,她將另外一盒快餐放進冰箱裡。再將原子筆放進書包的最下方壓好。今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裡面原子筆的滑動玩偶齜牙裂嘴的對著她,她從一個空間跑向另一空間,試圖擺脫玩偶的追趕。     多漂亮的一隻筆!粉紅色的筆身,中間還有小熊維尼和他的好朋友騾子不斷地從這端滑到另一般,筆的末端鑲有紅色和橘紅色的花朵。如果我有那隻筆,我的手指就不會痛了。如果,我有那隻筆我的功課一定會更進步。如果,那隻筆是我的… 午休過後的掃除時間,她手上拿著掃把站在第二排桌前,失魂地看著抽屜裡面的那隻原子筆。這時在教室裡除了兩個男同學揮舞著掃把,其他同學似乎都在規定的外掃地區。 今早起床,發現父親仍在熟睡,桌上擺了一個花朵樣式的小紙袋。上面寫著送給○○,她快速地拆開,出現在她面前的是那滑動中的玩偶。 一隻原子筆流液出的墨水,將空白的紙張填滿。就這樣透過筆,得以把腦海中的想法轉映在實際的物體上。戀人密語、期末作業、生活日記…每一次書寫耗費的心力化成文字,累積在自己的。從小,不斷複製知識的養成過程。        

街頭上的貓

在接近紅色燈的轉彎處遠遠地我就看到一塊白色的物體行躺在路中,我的下意識告訴我那不知道是什麼失去氣息的身體。   今天慢跑完按照慣例,順著木柵路內的小巷子準備回家。騎車約莫 1 分鐘後,我看到一具小橘子貓的屍體。這個畫面瞬間帶我回到一年前在美濃的暑假,冬泥聾骨在路旁看到咪卡時的感覺。雖然我從未親身經歷過那個時刻。但現在躺在路中央那具約一個月的小貓身體,她的毛色和體態就如同我家兩隻橘子貓年幼時的模樣。   可能因為撞擊時的速度和驚恐,小貓的尾巴是隆起來的。一灘小小的血印在路面。   這樣的畫面,讓我不敢直視那具冰冷的身體。我將機車停在一旁打電話給冬泥聾骨,希望可以有個人一起面對這殘酷的事情。之後我快速的跑向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三個塑膠袋。   在 我鼓起勇氣準備走向貓咪的身體時,旁邊有一台深藍色的車子,有一位中年男子從車裡走出來。他說怎麼有小貓被撞死?這附近的野貓很多。他豪不猶豫走向旁邊撿 起一張廣告傳單,要將小貓的屍體撿起。我將手上的塑膠袋遞給那位中年男子。他將貓咪裝進袋子裡,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在為貓咪唸經。在他輕聲的碎唸中,讓 我感到安心許多。   一旁的車底下,小橘子貓的媽媽,發出哭聲。死白的路燈照在我們的身上,這個夜晚真令人難過。

街頭上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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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紅色燈的轉彎處遠遠地我就看到一塊白色的物體行躺在路中,我的下意識告訴我那不知道是什麼失去氣息的身體。     今天慢跑完按照慣例,順著木柵路內的小巷子準備回家。騎車約莫 1 分鐘後,我看到一具小橘子貓的屍體。這個畫面瞬間帶我回到一年前在美濃的暑假,冬泥聾骨在路旁看到咪卡時的感覺。雖然我從未親身經歷過那個時刻。但現在躺在路中央那具約一個月的小貓身體,她的毛色和體態就如同我家兩隻橘子貓年幼時的模樣。           可能因為撞擊時的速度和驚恐,小貓的尾巴是隆起來的。一灘小小的血印在路面。         這樣的畫面,讓我不敢直視那具冰冷的身體。我將機車停在一旁打電話給冬泥聾骨,希望可以有個人一起面對這殘酷的事情。之後我快速的跑向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三個塑膠袋。         在我鼓起勇氣準備走向貓咪的身體時,旁邊有一台深藍色的車子,有一位中年男子從車裡走出來。他說怎麼有小貓被撞死?這附近的野貓很多。他豪不猶豫走向旁邊撿起一張廣告傳單,要將小貓的屍體撿起。我將手上的塑膠袋遞給那位中年男子。他將貓咪裝進袋子裡,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在為貓咪唸經。在他輕聲的碎唸中,讓我感到安心許多。         一旁的車底下,小橘子貓的媽媽,發出哭聲。死白的路燈照在我們的身上,這個夜晚真令人難過。        

緩慢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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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我準備考研究所那段時間,在圖書館閱覽室旁的戶外空間成為煩悶時的抒發地。 幾次,我在這小空間裡遇到一位年約七十歲的老先生。依據我自己的推估,他原先應該是在世新擔任行政工作。退休後學校依舊是他習慣上出沒的場域。他總是利用這塊在世新狹隘空間裡剩餘的邊地,擺動雙手,做些伸展操。這是近兩年半前的記憶。 上星期下課後留在學校慢跑。運動後走到後校門的便利商店,櫃檯前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是他身體的上半部彎曲的弧度好似即將和櫃檯扣連。他的身體再這兩年半的時間不知道經過什麼樣的經驗,彎曲、緩慢。他的雙手拿著一張發票極度緩慢的核對店員找的零錢。在他臉上的斑點中,我依然可見記憶中那雙空洞中帶有些許質疑的雙眼。 首先是那彎曲的身體轉映至雙眼,其次是那緩慢的速度,讓我深深感受生命慢入尾端時散發出的氣味。 人的身體像是一落大型具有不確定延展性的黏土,在不同的時間光譜對應著不同型體。不同的社會中追尋著主流的規格變化身形。 之前在韓國時,我必須扮演由青年轉變為老年的外籍勞工,那時我一直無法清楚準備的找出這個轉化和自己的關聯。而一個星期前我所經驗到的緩慢讓我深切地感受到老年身體的樣貌。 身體伴隨著我,在我能夠恣意使用她時,使用吧!

Love L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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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放晴了,一早起床準備拍攝用的服裝和道具。 兩件長裙,一件桃紅色花裙、另一件是向媽媽借的咖啡色裙。黑、淺藍和灰黑的高領上衣。今天我是渡邊博子,他是秋場先生。從新店到板橋,好險突而放情的天氣,讓這段路途不會太遙遠。打從起床我就不斷想集中精神,因為上次在寶藏巖的演出就是因為疲倦的身體引發精神渙散,所以表現不好。   一路上渡邊博子和秋場先生在車陣中用吼叫方式練習台詞。我不斷思考渡邊博子的心理過程,因為銀幕上的表演和劇場中的表演存有差異。至於那會是什麼也正是我慢慢要體會的。 電影表演的呈現是在一個框設好的方格中,而劇場或是街頭的表演,很多時候必須和沒有界線的空間產生互動。電影的表演我自己的感覺是必須在自己關聯到角色的情緒後呈現在臉部表情。今天的拍攝小組一共有八位廣電系的學生,導演是先前認識的學弟,大致有燈光、場記、場務、製作、攝影等職務。看著這些小朋友在做功課,發現今天認識到的小朋友沒有印象中世故和傲氣,而是淳樸認真的一群學生。 從她們的身上我感覺不到強烈喜愛電影的氣味,但是從她們工作和相處的過程以及談論即將到來的金馬影展,似乎更嗅出她們以自己的方式和電影發生關係。   小朋友們的組合也是很特別的地方,導演和燈光是男生,其他是女孩。燈光是一位極度注重細節的男生,我們花了很多時間等待他將燈光架設好。整個拍攝過程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那邊穿了,大穿,大穿!」穿什麼哩?穿幫?   導演則是一位害羞但是注重美感的人,導演和燈光成為今天拍攝的重要人物。很開心擁有一次這樣的經驗。不過,我到是滿害怕看到完成的影片。因為最後時間的關係,導演決定放棄美感,先將所有鏡頭拍完。所以有一個 shot 是渡邊博子的特寫鏡頭。但是相同的鏡頭是斷裂的戲。所以我先前的緊張和試圖醞釀的情緒是必須切斷的。

緩慢的身體

大概在我準備考研究所那段時間,在圖書館閱覽室旁的戶外空間成為煩悶時的抒發地。 幾次,我在這小空間裡遇到一位年約七十歲的老先生。依據我自己的推估,他原先應該是在世新擔任行政工作。退休後學校依舊是他習慣上出沒的場域。他總是利用這塊在世新狹隘空間裡剩餘的邊地,擺動雙手,做些伸展操。這是近兩年半前的記憶。 上 星期下課後留在學校慢跑。運動後走到後校門的便利商店,櫃檯前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是他身體的上半部彎曲的弧度好似即將和櫃檯扣連。他的身體再這兩年 半的時間不知道經過什麼樣的經驗,彎曲、緩慢。他的雙手拿著一張發票極度緩慢的核對店員找的零錢。在他臉上的斑點中,我依然可見記憶中那雙空洞中帶有些許 質疑的雙眼。 首先是那彎曲的身體轉映至雙眼,其次是那緩慢的速度,讓我深深感受生命慢入尾端時散發出的氣味。 人的身體像是一落大型具有不確定延展性的黏土,在不同的時間光譜對應著不同型體。不同的社會中追尋著主流的規格變化身形。 之前在韓國時,我必須扮演由青年轉變為老年的外籍勞工,那時我一直無法清楚準備的找出這個轉化和自己的關聯。而一個星期前我所經驗到的緩慢讓我深切地感受到老年身體的樣貌。 身體伴隨著我,在我能夠恣意使用她時,使用吧!

林生祥〈種樹〉有機串聯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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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樹」有機串聯巡演 台北場】*完全免費、自由入座* 場    地:世新大學大禮堂(台北市文山區木柵路一段17巷1號) 時    間:95/10/20 19:30 演    出:生祥Sheng Xiang + 大竹研Ken Othake + 平安隆Takashi Hirayasu  共同主辦: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大大樹音樂圖像、生祥與樂團      【「種樹」專輯簡介】 生祥新專輯【種樹】以「農民」為主題,它描述了1990年後期出身美濃的農村青年自都市回鄉後,尋找出路、連結其他農民,共同努力找回自己所認定的農村生命力與人性價值的故事。 在專輯中生祥與永豐以更謙卑的態度,就美濃客家農村社區為田野調查範圍,積極採集社區成員的生命故事;並透過詩意的筆觸與作曲,將這些故事場景中的人情與生活價值,化為能引發更多共鳴情感的詩歌。此外,專輯中的歌詞創作,更加入了新起的美濃詩謠創作者邱靜慧與谷雨。 音樂創作方面,【種樹】帶進了「氣候音樂」的概念,企圖用聲響表現台灣南部「熱帶海島濕熱氣候」的特色。唱腔上,有別於過去作品中的激昂音色,改採質樸的人聲表現方式,作曲則企圖寫出簡單,卻真能感動人心、繼續傳唱下去的客家新民謠。 除了原有的創作班底:主唱林生祥、筆手鍾永豐,新專輯中還加入了其他國際舞台上備受肯定的民謠樂人:沖繩音樂大師平安隆(Takashi Hirayasu)、日本吉他好手大竹研(Ken Othake)。生祥為了深化彼此合作默契,更於今年夏天旅居日本與沖繩兩個月,沉浸於兩地豐富的人文風貌。三位樂人最後並相聚於生祥與永豐的家鄉「美濃」,以近二十天的時間,生活在一起,並完成這張【種樹】專輯的錄音。     【演出者簡介】 林生祥 Lin Sheng-xiang 美濃子弟林生祥於一九九四年,和他的樂團「觀子音樂坑」投入聲援家鄉反水庫運動的行列。九八年,林生祥與美濃愛鄉協進會合辦「過庄尋柳」、「遊蕩美麗島」演唱會後,開始嚴肅地思考音樂的社會文化意義,而後決定回鄉,這也是他往後音樂生命歷程的重要起點。 九九年,「交工樂隊」成軍,假美濃鍾家菸樓為錄音室,錄製了《我等就來唱山歌》(1999)和《菊花夜行軍》(2001)兩張專輯。《我...

250公克

凌晨一點十五分,她走進轉角處的超市,在幾座直立的貨架群裡找尋咖哩調味包。 每次踏進超市,總是忘記一開始來此的目的和必須購買的商品。一列列的貨架上玲瓏滿目的色彩,像是記憶中美好的事物。北上求學後,一個人的生活方式逐漸改變 她原有的購買習慣。以前在家裡這項工作不需要她操心。回家後總是有滿滿一桌的飯菜等帶著她。這些日子,天氣轉涼,雖然亞熱帶氣候的街道無法深刻顯現秋楓圖 像。但在夜間再也感受不到透不過氣的悶熱。正是如此這般的氣候下,她想起母親烹煮的咖哩飯。 穿梭於貨架中的捉迷藏大約持續一小時,但找到咖哩包後真正的遊戲才剛開始。首先最吸引她的是包裝外印有日本字的舶來品。光是口味即有歐風、和風、中辣、甜 味、紅酒燴牛肉、豬肉咖哩等,歐風搭配藍色、和風搭配綠色、中辣則是紅色…真空包裝上印的照片促使她幻想當這些食物入口的那一剎那。咖哩的熱氣彷彿溶化都 市生活的鬱悶和思念。她總是對微小物件上,竟擁有如此大量的訊息感到不可思議。250公克重的真空包裝竟可帶給人歡愉和想像。另外,令她停滯不前的是以往她不曾見過的商品,印尼咖哩,成分:辣椒、蔥、蒜、番茄、香草、香辛料、鹽、糖、豆油、蔬菜油、酵母抽出物、維生素E。印尼咖哩包的前面有著以英文複印的宣傳文字,往後看一排排陌生的歪斜字透露出異國情調,左下角貼了一張中文說明。馬來西亞咖哩包,成份:蔥頭,蒜頭,香茅,辣椒乾,糖,鹽巴,植物油,咖哩混合料(特製秘方)。封面印有兩根大雞腿浸泡在咖哩醬中,上面寫著南洋風味檳城道地咖哩雞醬料「咖哩雞即煮醬」。如此幾經比較容量、包裝外的圖片、價格和烹煮方式,她選了紅酒燴牛肉日製咖哩和馬來西亞的咖哩雞即煮醬。 流理台上輕放著撕開的咖哩調味包。平日小於一碗飯的食量,在思念的催化下一連嚥下兩包咖哩。鈉、硝酸鹽、植物油脂、小麥粉、砂糖、番茄糊、咖哩粉、食塩、香辛料、酵母菌、蘋果泥、綜合果醬、花生粉。在 調味包的外皮清楚寫著她嘔出來的到底擁有何種物質成分。口腔中留有兩種咖哩相互雜陳的氣味,她昏沉地躺臥在房間裡。凌晨三點五十,在夢境裡她的口腔成為置 放咖哩的真空包裝,在工廠生產線的末端化作機器的一部分。她慌張地想逃離,但她的身體溶化成生產咖哩包的一部分,嘴巴依循微電腦的設定標準一張一合、一張 一合。

蘭嶼,難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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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踏上蘭嶼有五年的時間。 記憶中從蘭嶼回到都市中,騎著摩托車穿梭在悶熱的街道上透別能夠感受都市叢林中的巨木如何壓縮個人身軀。   同時,納屬於中華民國版圖的兩個不同世界更促使自己思考現代化的課題。每每進入部落,常見的討論即盤旋在被印記〝落後的〞部落,是否要依循著漢人或是所謂「現代化社會」中的腳步一同前進,選擇更舒適、便利的生活。像是如果她們想要吹冷氣、使用電冰箱等等現代化的電器設備有何不可? 也沒錯!冬暖夏涼的生活、汽車、房子不正是現代人追求的嗎? 但我常在想舒適的生活到底長什麼模樣? 舒適的生活又該界定? 或者是生活該怎麼過才是舒適是如何被建立的? 如果將日常生活的選擇往上再問一個問題,即誰可以順暢地選擇舒適的生活,誰又在這樣的選擇下被排除? 進入部落時這種種糾結在心中。現代化和不再傳統的部落交會時,究竟是依循著現代化的腳步大步向前亦或這向前的腳步是一種烏扥邦式的想像。想像著美麗新世界的降臨,因此出現適者生存,不適者滅亡的話語。吸納與排除,又是一個非黑即白的選擇題。          

泡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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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狀態中,你很難以外貌區分彼此。     南韓農村內,一位母親口中傳出日語;任台灣島傾倒核廢料的蘭嶼,部落的耆老以日語講述金太郎的故事;記憶中的阿公、阿嬤以○○桑或△子稱呼同年齡的朋友。不同地理位置相同的世代,彷彿在過去的時空中他們擁有相同經歷促成空間錯置的相似感。   此刻,韓國農村的劇場裡,傳出這樣的聲音:「 But I think, I think, I I I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你幫我跟他說一下…OK! Let’s try…」一連串的話語中透露出使用〝世界通用語言〞時的不適、急躁。正是在這種混雜的狀況下,來自東亞的人們試圖挖掘去除地理同位後的共通性…      2006 年夏由 KPTA [1] ( Korean People’s Theatre Association :韓國民眾戲劇聯盟)主辦,邀請了包括台灣、香港、廣州、上海、北京、東京、廣島幾個分屬東亞城市的戲劇工作者,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民眾戲劇訓練者工作坊。我們這群參與者如同擁有不同形體的蜘蛛般,於這段時間夾帶自身的城市地景、社會結構及生活型態,透過工作坊和表演希望拖曳出卸除地理的共同性外,「東亞」意味著什麼?然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來自東亞的人們到底產生何種樣貌的合作型態且過程中交織出什麼網絡?   經過 3 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緩緩降落於仁川機場,當地時間為中午 12 點多,首次踏上韓國,印象中社會運動繁盛,行事如同軍隊般的國家。韓國的氣候相較於奧熱的台北顯得陰涼,霧濛濛的天空不時飄落細雨。大約 5 個小時的車程我們抵達了 Yeondong 。 Yeondong 距離韓國大田市約 2 小時的車程。現有 88 人居住,以務農維生,走在農村裡遇見的多是六、七十歲的農夫、農婦。工作坊舉行的地點就在 Yeondong 村內一個由國小改建的劇團。傍晚時分初次踏進這個坐落於山中的劇場,迎面而來可見劇場正中央有一張擺放水果、米酒及面具的矮腳桌,所有的參與者面對矮腳桌,祝詞唸畢後按照不同城市分別向前移動,喝下碗中的米酒。與此同時,韓國傳統的鼓聲不斷在耳邊敲擊,空氣中混合聲波、燃燒祝詞的紙煙味。桌上的面具有如老農的面孔,注視著我們這群來自東亞的人們,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動...

秋老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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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風扇結束這一季的工作,不轉頭的風扇披上著幾件薄外套。   早上六點三十分,陽光照例從床後的窗戶射入,和一個月前比,時間晚了一個小時。每當陽光進入房間時,總有一股強烈的感覺必須去做點事情。   數年前,在那小學三年級的房間裡,躺著一位被禁足的女孩,不斷地用雙腳敲打床板,使勁全身的力氣哭喊著要出去玩。那天晚上小女孩發不出完整的聲音,雙腳紅腫地坐在飯桌前悶嚼一口口飯。那天的天氣如同這幾日,陽光充滿。   經常在六七點起床,因為這時是我哥要出門的時間。頂著一頭亂髮,更難受的是一雙睜不開的眼睛。〈或許是因為長期戴隱形眼鏡的關係,眼角膜已經摩損。〉總趕在他出門前說句:「再見」。希望這句話可以讓他一天順利平安。   接下來,習慣性地走到廚房泡上一杯永遠剩下三分之一杯的即溶咖啡。每天在這個時刻,站在陽台往外望,對岸藍黑色的山頭像是一幅清晰的剪影,將視線往內縮,突然我又發現新蓋的建築物,比起上次的印象無邊際的延展。一棟棟即將落成的建築物又會有什麼樣的家人進住。視線再往樓下一樓移動,一支肉色和黑色混雜的小豬,潛進媽媽的三角菜園,短短的尾巴不停搖動,快活的吃著番薯葉。       今天要的東西有《資本論第一卷》、《馬恩選第一集》、《政治經濟學辭典》、 NB 。背著這些磚塊一層一層往上爬,九樓到了。      

泡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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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狀態中,你很難以外貌區分彼此。 南韓農村內,一位母親口中傳出日語;任台灣島傾倒核廢料的蘭嶼,部落的耆老以日語講述金太郎的故事;記憶中的阿公、阿嬤以○○桑或△子稱呼同年齡的朋友。不同地理位置相同的世代,彷彿在過去的時空中他們擁有相同經歷促成空間錯置的相似感。 此刻,韓國農村的劇場裡,傳出這樣的聲音:「But I think, I think, I I I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你幫我跟他說一下…OK! Let’s try…」一連串的話語中透露出使用〝世界通用語言〞時的不適、急躁。正是在這種混雜的狀況下,來自東亞的人們試圖挖掘去除地理同位後的共通性… 2006年夏由KPTA[1](Korean People’s Theatre Association:韓國民眾戲劇聯盟)主辦,邀請了包括台灣、香港、廣州、上海、北京、東京、廣島幾個分屬東亞城市的戲劇工作者,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民眾戲劇訓練者工作坊。我們這群參與者如同擁有不同形體的蜘蛛般,於這段時間夾帶自身的城市地景、社會結構及生活型態,透過工作坊和表演希望拖曳出卸除地理的共同性外,「東亞」意味著什麼?然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來自東亞的人們到底產生何種樣貌的合作型態且過程中交織出什麼網絡? 經過3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緩緩降落於仁川機場,當地時間為中午12點多,首次踏上韓國,印象中社會運動繁盛,行事如同軍隊般的國家。韓國的氣候相較於奧熱的台北顯得陰涼,霧濛濛的天空不時飄落細雨。大約5個小時的車程我們抵達了Yeondong。Yeondong距離韓國大田市約2小時的車程。現有88人居住,以務農維生,走在農村裡遇見的多是六、七十歲的農夫、農婦。工作坊舉行的地點就在Yeondong村內一個由國小改建的劇團。傍晚時分初次踏進這個坐落於山中的劇場,迎面而來可見劇場正中央有一張擺放水果、米酒及面具的矮腳桌,所有的參與者面對矮腳桌,祝詞唸畢後按照不同城市分別向前移動,喝下碗中的米酒。與此同時,韓國傳統的鼓聲不斷在耳邊敲擊,空氣中混合聲波、燃燒祝詞的紙煙味。桌上的面具有如老農的面孔,注視著我們這群來自東亞的人們,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動著彼此找尋關聯。最後,在韓國傳統舞蹈表演者的邀請下,所有參與者進入劇場中心一起跳著韓國扭肩舞。在鼓聲和身體的扭動下,來自不同城市的人們在這個場域裡釋放初到韓國的僵硬和陌生。 我VS...

四張到北京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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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的生活到底意味著什麼?報告、讀書、論文.... 這學期開始前,原本的設想是修一們課,好好唸書,更要唸一些和自己論文相關的書。 但學期一開始,特別是這兩星期發現自己每天晚上都有事情。每天回到家觸碰枕頭都已經是凌晨三點的事。很焦慮,厭煩,不解為何自己不斷處於無法停滯的狀態。一停滯,時間都轉往希望喘息的地方:電視、電腦。我想這是都市生活的一部分。很難在都市中找尋不同的方式暫時脫離暴塞的生活。 早上八點多掙扎著起床,留連家中的空間、舒適。同時也不想面對一出門漫長的路途。所以,每一天在掙扎中開始,到了書本的面前試圖讓書本上的文字化成腦中的想法。晚上騎著摩托車衝衝趕往另一個現場。 我和他都在這樣的處境中一天度過一天,期待著假期或許更期待的是找尋到面對生活的方式。一種每一個人都盼望的生活,但有時我們反對或不滿這樣的生活。所以我們掙扎著,期待在論文完畢的那一刻,我們成長了,完成獨立的過程。成為一個自己滿意的人。 夜晚又到來,我騎著車。夜晚的道路相較於白日更讓我喜於這樣的路況。到家了。一天結束。

鍋鏟 管衣 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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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亞飯店員工罷工已於 6/19 晚 11 點結束   這是台灣自 1970 年代以來 " 第一次合法罷工 " 也就是說罷工期間雇主若解雇罷工員工是違法的,但是不能避免老闆秋後算帳。 但是警察還是在現場蒐證,甚至企圖穿越封鎖線運送工具車。   從 6/16 凌晨四點開始,環亞飯店工會決定罷工   罷工原因是環亞飯店的所有者鄭綿綿   要將環亞飯店賣給仙妮德蕾負責人陳得福   但,單指環亞飯店的地上物,不包括員工。           「我是做廣式點心的…我是做上海菜的…。」,參與這次罷工大多是廚師和客房清理人員,這些叔叔、阿姨很多都是從環亞開店就待在環亞。剛到環亞飯店,和往常相同,我拿起照相機紀錄一切。飯店門口拉起布條,只開啟一扇門讓顧客可以進出。這次罷工經過會員投票,只有 3-4 張的廢票,其餘 180 人左右皆贊成這次罷工行動,但是環亞飯店的員工不含外包人員一共有 400 多名,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門口的封鎖線及其他員工進出的路線架起一道道障礙物,總共 11 道防線,封鎖線設置的原因是為了阻礙生產流程,例如,管衣部的員工共有四名,一共有 3 人參加工會罷工,參加罷工的管衣部阿姨說千萬不可以讓另外那位員工進到飯店裡面工作,因為她一進去飯店的衣物就有人可以處理。       這些防線是由桌椅拼裝架設而成,北市產總的柯大哥(柯南爸)對我們這些學生說,可以觀察非會員員工試圖穿越封鎖線時和會員員工間的互動,既有的人際關係遇到罷工時產生的變化。有時會有口角出現,不過參與罷工的會員她們也會自己調配,像是跟你熟的人想穿越封鎖線時,我來幫你擋,跟我熟的你幫我。第一天,還有許多員工試圖穿防鎖線進入飯店工作,接下來資方運用其他方式將願意工作的員工帶入飯店內,像是罷工的前一晚讓一些外包人員睡在飯店裡面,其中部分是不具工作證的大陸人。       罷工現場混合不同團體間的利益、會員對罷工行動不同的反應、工會幹部對應資方手段時如何回應,從滿足身理需求的便當到員工的心理變化等等…罷工過程不盡然充滿衝突,很多時候在封鎖線後方的防衛是漫長的。許多員工都說罷工比上工還...

影像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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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坪半的廁間裡,放有洗手台、馬桶、以及佔滿幾近一半空間的浴池,浸泡在浴池裡的是一張張黑白照片。 除了這些基本設備外,馬桶的對面有一張陳舊的木桌,木桌上擺了一座大約半公尺高的機器。但記憶中鮮少看見這台機器真正的面貌,於是覆蓋在機器上的一塊藍布對我來說似乎也成為機器的一部分。這裡沒有洗髮乳或香皂等清洗身體的盥洗用品,放置在地上的則是一罐罐茶色的藥水、量杯、夾子和幾面方形的盒子。還有一顆附著在牆壁上的小紅燈和一個鐵製的黑色鬧鐘,這個鬧鐘在黑暗中依舊能顯示出時間的刻度。連結這間小室的臥房安裝了家中唯一的冷氣,此外,臥室和廁所的所有縫細皆以黑色膠布填滿,我和哥哥最喜歡躲在這間臥室,因為把房間門關上時整間房間是黑暗密不透光的。不過大多時候我會趴在房間門外,偷偷掀開黏在門上的黑色膠布,感受那從房間裡飄散出的冷氣。或是轉動上鎖的門把,希望透過一次次的轉動可因此進入房間裡感受涼意中的黑暗。 當這間房間停止運轉時,我特別喜歡進入小室如廁,牆壁上的抽風機不斷運轉,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而我的目光總是停留在門下方排氣口的黑色膠布,想著為何這間廁所裡所有與外界相連的縫系都被黑色的膠布密封,我常會用指尖確認連接的細縫是否出現差錯。或是想像自己將不同的藥水加入量杯內攪拌出屬於自己的藥方。 一張張黑白照片在水中浮動,隨著水流緩慢地上下漂動。照片中的身影對我來說留下的是那特殊的氣味。不同於一般廁間散發出的糞尿味,相映於黑色膠布的是一股特殊的藥水味,以及光潔的地板。有時還會有幾條自上方垂曳而下的底片在我的面前,而我是禁止觸碰它們的。 位在台北家中的這間房,成為我和照片初次相連的地方,不是視覺傳達的影像,而是促使照片顯影的器具和氣味,以及那間如密室般的廁所成為我理解影像的門路。在往後的時間裡,我才知道80年代的報導攝影以及當時沸沸昂昂的社會運動,而在那些場域裡紀錄下的片刻都進入這間暗房中,透過顯影、定影的程序產出。而我對它們的記憶是透過氣味和黑暗中的神秘感。

海鮮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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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咪咪可以說是過盡了所有貓咪夢寐以求的好日子。因為我爸愛吃於,所以連帶著咪咪們也就受福。 寒暑假或例假日,只要我爸在家,就可以固定吃到蝦子。有時會有生魚,或是清燙的小捲等等。咪咪們也因常吃生鮮海產,所以經過烹主過的海味她們可是不吃的。      我家的咪咪可以說是過盡了所有貓咪夢寐以求的好日子。因為我爸愛吃於,所以連帶著咪咪們也就受福。 寒暑假或例假日,只要我爸在家,就可以固定吃到蝦子。有時會有生魚,或是清燙的小捲等等。咪咪們也因常吃生鮮海產,所以經過烹主過的海味她們可是不吃的。    今天晚上,生魚片又出現了~~     老咪看到生魚片總是會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臉無辜樣。 希望自己的表現可以帶來幾片美味的生魚。今天攻擊的對象有二,一是生魚片另一是清燙中捲。 眼看盤中的生魚片一片片進入我們的口中,老咪心中固然焦急,可是依舊穩坐泰山。希望這樣的表現可以爭取到最後幾片魚。不過最終昂貴的生魚片沒有進到老咪的肚子裡。 但是老咪不會因此放棄。當我們一家人轉移到客廳看電視的時候。老咪不斷地盤旋在客廳和餐廳兩個地方。 趁我們被電視內容吸引的時候,一轉眼的時間,真的很快速的,老咪跳上餐桌刁走一隻中捲。 從餐廳到客廳的椅子底下。這時在一旁發傻的小咪,才知道:(喔~~有東西可以吃丫)。 不過老咪當然不會給小咪吃。 最後剩下一些扎扎給小咪。   事後,我媽用咪語質問老咪,不果老咪當然不認帳囉。  

TIE(Transnationals Information Ex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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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工研究的課中,分配到的報告。書名是《 Workers in a Lean work 》。以下是節譯第 11 章討論 TIE (Transnationals Information Exchange)跨國資訊交流這個團體的發展過程。此外,還介紹了Labor Notes這個團體的些許經驗。 前言: 1970年代末,跨界串聯工人或工會行動者的成果開始成形。共同之處在於通常有工會參與其中,他們大部分都是在國家工會或聯盟外組織,不過同時也能影響這些組織。  英國利物浦碼頭工人的經驗:   1997年開始碼頭工人的罷工是近十年裡最直接的國際團結抗爭,是由 馬西塞特郡 碼頭工人的 商店男侍團體組織。他們抗議私有化、臨時雇工制、以及縮減員工。雖然名義上有工會的支持,但碼頭工人首先在英國境內帶領要求復職的抗爭。他們很快地決議將抗爭擴展至國際。畢竟,海運業是全球貿易的骨幹。超過一百個港口的海岸以及運輸工人參與行動,很多行動的象徵意義更勝實際的意義,在美、日、希臘的工人歇業,在很多其他國家,工人拒絕運送從利物浦來的貨物。世界貿易核心發動的國際行動指出了新的且整合更為密切的國際生產之弱點。 馬西塞特郡的碼頭工人給全世界勞工的啟示在於如何反對權力,不光是碼頭、海運業和其他運輸公司,更包括依賴此脆弱的運輸系統且大量投資的跨國公司。   過去二十年來有無數為了特殊鬥爭的團結抗爭,牽引了正式雇員和非正式雇員的網絡,以及其他的社會運動組織。而在全球經濟下如何組織勞工的另一相關問題是如何定義全球勞工的權益。   然而,全球勞工權益的真正的焦點通常在第三世界勞工權益的侵犯。以貿易協定藉由實施報復的貿易措施向第三世界國家施壓,要求他們同義工會組織和協商的權利,被許多第三世界政府和政府主導的勞工聯盟污名化為〝貿易保護主義〞。全球勞工權益的主要問題在於沒有世界性的措施或是投訴的機制。此處的焦點在於團體的持續聯絡、交流和在不同國家內基層工人團體的聯合行動。也就是要建立所謂的〝跨國工人網絡〞( TWNs)。而最具有野心和最持久的跨國工人網絡是TIE。  TIE:第一和第二階段,1978-90  成立背景: 1970年代末在歐洲的保守浪潮中,歐洲工廠抗爭的高潮已過。在大學以及研究機構中對1960以及70年代的關注下降,例如跨國公司。教會成為堅持左翼討論和...

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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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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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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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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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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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把鴨嘴箝弄得溫暖一點?為什麼我要躺在冷冰冰的看診台上?     如果陰道會說話她說了以上的兩段話。 V-Day是一項全球性的運動,用以終止對女性的暴力行為。在《陰道的獨白》這齣戲裡,伊芙‧恩絲勒(Eve Ensler) 綜合了兩百多名女性有關身體的經驗,性生活、性暴力,開啟了有關女性性生活的禁忌。 不過時空轉移到台灣,台灣女性的陰道經驗會是什麼?不斷談論到“陰道”這兩個字,陰道的主體性建立了。她巧巧地透過話語的論述獨立出來,獨立於我的身體。訪問的問題:「如果妳的陰道會說話,她會說什麼?」、「你會想幫你的陰道穿什麼衣服?」芭蕾舞裙、鵝毛、羽絨、性感內衣…。陰道的存在及隨之忽視、鄙視,不都因為她是我們的一部分。而且這些忽視、鄙視正因我們的身體置於社會結構裡,遭受不同的權力建構。將她穿上一件華麗的衣服,可以改善陰道的處境嗎? 其實,看完《陰道的獨白》,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我的陰道說話?為什麼要幫她穿上衣服?回到一開頭的兩句話,不外指的是在婦科的看診間裡,冷冰冰的感受。有了溫暖的鴨嘴鉗、墊上天鵝絨的看診台、貂毛踏墊,但面對我的依舊是一位冷冰冰的醫生,將我視為一件物品審視,那到底改變了什麼?開發陰道的物質享受,不又消費了陰道? 看診間裡冰冷的醫病關係才是要改善的不是嗎?物質上的滿足並不會改變陰道的處境。                    

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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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人之間的關係不是感情聯繫,而是溫情。 那麼家人之間什存在什麼?   血液將我們綁在一起,接下來我們又可以如何經營我們的關係? 過去所發生的事情不可一筆勾銷,現在又有更多的事物將我們的關係建構再同一空間、時間裡。 青春、酒精、成長、教訓、人格、吃、穿、住、意識形態,很多東西不斷提醒著我們的關係不單純。從出生自今我到底渡過了什麼人生?至此,身為父母的綜合體在她們產生矛盾的時候我自己該如何面對?今天的好天氣明天又會出現什麼風景?是否不斷地擔心、害怕的不確定感才是家人間的唯一真實情感。 離去的一員又該如何定義?留下來的是否真得不斷衝突才能在下次好天氣來臨時感到此風景帶給我的正面影響。 有時候真的很想離開這樣的家庭,因為很多時候不確定感更剩餘幾次溫情中所獲取的暫時性快樂。如果家人之間的感情真是一種溫情產物。 那我又何需受這種束縛?

REP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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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從群眾中創造和普及化藝術品,這一切同時也為了群眾〞 來自菲律賓的團體「SINAGBAYAN」(為人民的藝術)在其介紹團體的宣傳單上標明了這句話。而另外一個團體「Southern Tagalog Exposure」也以服務人民,紀錄鬥爭,作為其努力的目標。 社會運動和藝術到底可有什麼樣的接合?這樣的接合又可以產生什麼樣的形式有別普遍對社會運動既有的想像?或許從這兩個民眾組織的運作可見如何透過不同的文化形式和人民展開對話。 「SINAGBAYAN」是一個民眾組織,包括藝術家、作家、音樂家、視覺藝術家、熱衷藝術者、文化工作者和行動者。「SINAGBAYAN」透過藝術積極參與人民的鬥爭。「ST Exposure」則是一個獨立的多元媒體,以菲律賓的南塔加拉(Southern Tagalog)為基礎聚集了年輕的藝術工作者、工人。他們認為傳統上使用抗爭的視覺藝術形式有街頭戲劇、壁畫、人偶,「ST Exposure」則挪用多元媒體(電視∕電影、印刷和電台)的技術作為媒介。「ST Exposure」的作品是其包括工、農、郊區貧民和原住民的成員融合、互動的產物。成員們允許「ST Exposure」紀錄他們在抵抗和解放運動中的痛苦、鬥爭和堅持,在此過程中成員們視「ST Exposure」為他們的一份子。 反世貿期間,香港維多利亞公園的廣場上不定時地會有各國團體的表演。當我看到「SINAGBAYAN」於廣場上的行動劇時,第一次體會了表演並不單是詮釋角色,而是在表演的同時所看到的是正在發生的事實。「SINAGBAYAN」成員的身體及所表演的故事皆來自群眾。透過舞蹈、音樂的形式陳述菲律賓人民所面臨的處境。將藝術的界線打破,拓展到人民身上。且藝術表演不光停留在戲劇院,同時也出現在學校、社區、集會、街道。他們的創作也集中在描繪人民的生活。這些文化工作者舉辦工作坊將藝術大眾化,希望更多人們透過不同文化形式團結。 而在維多利亞公園的帳棚外,一名「ST Exposure」的組織者熱情邀請我進入帳棚內觀看他們所拍攝的紀錄片。我好奇地問他們是如何和拍攝對象互動,但「ST Exposure」的組織者卻不斷地和我述說,片中某跨國集團為了開採金礦搶奪菲律賓農民的土地,讓農民無法耕種,喪失生存的權利…。在這樣的對話中,我深切感受到對菲律賓文化工作者來說,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