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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第二天。氣溫:16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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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夜在皮村堪稱豪華的小屋裡雖是睡在臨時組裝的沙發上,疲倦的身體加上經期即將到來的困頓,讓我有個好眠。昨晚 11 點鐘入睡,一覺到天明是早上七點鐘。起床之後花了點時間打起精神準備面對學校的一切。八點到校,吃了早飯後有工友之家一位負責舊書拍賣的蒙古女孩麗平,領著我和雅涵到派出所報到。搭上公交車,在樓梓莊鄉政府下車,去程花了兩塊車資,回程則是一塊,可能是車種不同吧。派出所也就是公安站,一打開大門裡面的燈光死白,右邊坐了個男的,後來也在辦公室里抽起煙,聽電腦傳出的聲音好像是在玩小遊戲,左邊有一位沒穿制服的女人,在我們離去前,她先下班,從頭到尾她一直不斷玩弄著手機,沒正眼看我們一眼。穿著警察制服的女人,正處理一對年約 65 歲的夫妻的證件。最後好像是因為先生不滿穿著制服的女人沒有幫他填寫表格,兩人大聲地爭吵了一番。 我們辦理的手續是簡單地登記居住。附上台胞證、簽證、照片,一些相關資料,像是房東的電話、姓名、身分證字號 .. 就離去。一回到學校,也是先吃飯,中午阿姨煮了洋蔥和另一道蔬菜,還有早上的鹹菜。小朋友們會到廚房門口打飯,阿姨俐落地把販扒到碗裡,再問小朋友們要什麼樣的菜就把飯拿給小朋友。學校裡的老師給我一種很沉的感覺,走路的姿態和她們發散出的氣息,校長和豬豬除外,不過這一點有待觀察。吃完飯後,劉靜帶我去看我的辦公桌。辦公桌位在一到三年級老師的辦公室。我就坐在邊上一個桌位上。這裡的一切都顯得侷促,只有部份人的心和公交車行經的道路上,才會看到或是感受到無邊無際的空曠。 飯後,校長簡單地說了學校目前的三個方向,分別是文化建設、行動和藝術教育。其實我現在已經有點忘記校長講的內容,不過我是負責藝術教育的區塊。音樂課的教授建立孩子與藝術的關係。另外,我會和少先隊的輔導員一起負責兒童劇團。事情很多,不過就是慢慢來吧。但是話後不久我正要返回我的座位整理,校長就接到簡訊,說是原本負責課程的志願者因為有事出差,所以要我去代今天和明天的音樂課。此時,距離上課時間只剩二十分鐘。焦慮如我,先返回宿舍更換衛生棉、帶隱形眼鏡,並且抽上一支煙。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完全被孩童包圍,一連串的不知所措狂洩而出。 在連課本長什麼樣子,教室還不太清楚在哪的狀況下,我一連上了三班一年級的音樂課。不論是管秩序或是教唱歌,我皆徹底敗北。至少在個人的感覺層次上。我一首歌都不會唱,是的因為還沒過...

荖濃的老農

第一天課程結束時,約好下回來六龜要拜訪住在新開的三位學員〈楊順仁大哥、鳳珍姊、阿甘姨〉。於是,原訂的家戶拜訪就改為拜訪沒有來上課的學員。經過碧雲姊的建議和連絡,我們決定拜訪住在荖濃的鳳英姊和劉尾大哥。第二天早上宋大哥、淑雅、金鈴和我一同驅車前往荖濃。鳳英姐家距離荖濃國小約一分鐘腳程,進入屋後,劉尾大哥端出小蕃茄、小玉西瓜和一瓶美莉果請大家吃。平時較害羞的劉大哥反到對招呼人吃東西或是坐下聊天顯得自然。 劉大哥是客家人,鳳英姊好像是平埔族,兩人都出生在荖濃。劉大哥之前在高雄中鋼工作,97年退休回來,但是隔年卻遇到八八風災。當時的土石流把田給塞滿無法種東西。兩人的兒子從事農機具的維修,媳婦來自越南。在鳳英姊家中的聊天從劇場課開始到了雲端市集,再到兩人的家常到各種與種植相關的話題。 鳳英姐問我們有沒有吃過「牛奶果」,有一次媳婦回越南想帶牛奶果回來給她嚐嚐,但是在機場被安檢沒收,又問我們有沒有吃過「黃金果」。之後她走進屋內拿出一瓶紅橘黃三色交雜眼色非常美麗的米和一串小米以及小米酒。她說這是一位原住民給她的。那位原住民說這種米很好種,只要灑在田裡很容易長。淑雅提起當初在英國唸書時,當地販售的小米搭配簡單的菜很受歡迎,價錢也訂得很高。於是宋大哥建議鳳英姊要趕快種,再把怎麼煮的步驟寫下來,教大家怎麼吃。 之後我們跟著鳳英姊來到她的田,他和劉尾大哥的田地一共有四分半的大小。香蕉已經長成可以收穫,高度比我過去看到的香蕉樹都超出許多,大約有四到五公尺。其它有蓮霧、枇杷、黃金果、檸檬、南瓜、芭樂等等…,種植許多不同果樹的田地過去耕作的是稻米。鳳英姊估計需要四年的時間,這些果樹才會長大到可以收獲的大小。她說田裡的香蕉附近有慣行作物,所以她不會說她賣的是有機香蕉,是慣行的就說是慣行,有機的就說是有機。宋大哥稱讚鳳英姊這樣的想法很好,因為市集的平台需要農友誠實地拿出自己的產品來賣。 鳳英姊和碧雲姊的田相同的地方在於強烈的實驗性。因為轉作有機,所以種了許多不同種類的作物。不同的地方在於,鳳英姊整理的田,會以每一顆果樹為中心,周圍種了高麗菜、蔥、芋頭、玉米、薄荷等驅蟲或是可以自己食用的蔬菜或植物。

南洋姊妹募款餐會

八點辦關掉電視到餐桌和爹娘一起吃著老媽煮的健康麵。 爹:『麵好大一碗』。 娘:『不會啦,下面都是蔬菜』。 爹對著我說:「你不加辣椒喔?」 我:「要,等一下再加。」 我拿起筷子攪動著大麵碗,把麵往下壓,想看看下面的蔬菜有多少。蕃茄、白色長柄的不知名菇類、肉片、綠色蔬菜,大致是這碗麵的內容。也不知怎麼的今天慢慢地把麵一口口吃進肚,沒有想加辣椒的意圖。 結束用餐,老爹隨即進房補眠,因為參加陳映真研討會後和友人一同喝酒到深夜。我換上牛仔褲批著一件外套走到山邊的頂好買牛奶和一包越南即溶咖啡,路上碰到一群七八十歲的阿嬤。到家後我端著老媽煮的拿鐵進房把電腦打開,開始整理姊妹劇團明天課程要使用的劇本草稿。 時間來到十一點。

有趣味嗎

寫這樣的文章我自己都不是很想看。 又記,小貓貓的右前掌受傷。

影像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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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坪半的廁間裡,放有洗手台、馬桶、以及佔滿幾近一半空間的浴池,浸泡在浴池裡的是一張張黑白照片。 除了這些基本設備外,馬桶的對面有一張陳舊的木桌,木桌上擺了一座大約半公尺高的機器。但記憶中鮮少看見這台機器真正的面貌,於是覆蓋在機器上的一塊藍布 對我來說似乎也成為機器的一部分。 這裡沒有洗髮乳或香皂等清洗身體的盥洗用品,放置在地上的則是一罐罐茶色的藥水、量杯、夾子和幾面方形的盒子。還有一顆 附著在牆壁上的小紅燈和一個鐵製的黑色鬧鐘,這個鬧鐘在黑暗中依舊能顯示出時間的刻度。連結這間小室的臥房安裝了家中唯一的冷氣,此外,臥室和廁所的所有 縫細皆以黑色膠布填滿,我和哥哥最喜歡躲在這間臥室,因為把房間門關上時整間房間是黑暗密不透光的。不過大多時候我會趴在房間門外,偷偷掀開黏在門上的黑 色膠布,感受那從房間裡飄散出的冷氣。或是轉動上鎖的門把,希望透過一次次的轉動可因此進入房間裡感受涼意中的黑暗。 當這間房間停止運轉時,我特別喜歡進入小室如廁,牆壁上的抽風機不斷運轉,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而我的目光總是停留在門下方排氣口的黑色膠布,想著為何這間 廁所裡所有與外界相連的縫系都被黑色的膠布密封,我常會用指尖確認連接的細縫是否出現差錯。或是想像自己將不同的藥水加入量杯內攪拌出屬於自己的藥方。 一張張黑白照片在水中浮動,隨著水流緩慢地上下漂動。照片中的身影對我來說留下的是那特殊的氣味。不同於一般廁間散發出的糞尿味,相映於黑色膠布的是一股特殊的藥水味,以及光潔的地板。有時還會有幾條自上方垂曳而下的底片在我的面前,而我是禁止觸碰它們的。 位在台北家中的這間房,成為我和照片初次相連的地方,不是視覺傳達的影像,而是促使照片顯影的器具和氣味,以及那間如密室般的廁所成為我理解影像的門路。  在往後的時間裡,我才知道80年代的報導攝影以及當時沸沸昂昂的社會運動,而在那些場域裡紀錄下的片刻都進入這間暗房中,透過顯影、定影的程序產出。而我 對它們的記憶是透過氣味和黑暗中的神秘感。

立秋後的第三天

早上在家上網,收集見面的資料,不料網路上瞥見的人名和她的照片,以及因為個人敏感而記憶下出生年的女孩,下午出現在我的面前和我說話。原來這樣年紀的女孩若是出外工作,而且不是一般周九晚五的工作她說話的樣子、她皮膚的質感、她臉妝的選擇、她服裝的價錢,如謎似霧的清晰地顯現在我的面前。基本上,與人交涉的條理清楚,帶有經驗並分明地述說。沒有過分世故也不幼嫩。自信的眼神若是與一雙注視的眼睛對望,可以發覺她出現微微的閃爍。很吸引人,想多看幾眼、想再看幾眼。 晚上吃下一份平價義大利麵後,按照慣例和老李在公館一帶走路。這個已經區塊出入上百次但是,走進一些巷弄還是會發現很多沒見過也沒吃過的店。沒見過不稀奇,店是收了又開,開了又收,老闆易主,顧客流動。總是會有新的店出現,但是沒吃過這件事情倒是如實反映出我和老李這些年在台北的生活,我們總是固定的出現在那些地方吃著相同的食物,不外就是以價錢作為唯一的衡量。一份不超出九十元的餐點經常是我們的選擇。食物是生活的重心,說真的卻也經常為了那幾樣重複的餐點出現惱人的選擇時刻。 已經立秋,夏天似乎要過去了。

結束了一場夏日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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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的當夜,我早早離去,因為群群的人已聚在一起。我帶著些許緊繃卻又疲倦的身心騎著車返家。返家後的幾天發現我那天晚上的失神錯過了許多事情。先是忘記了若賓即將回去日本,我卻沒有在那天晚上和他好好說幾句話,即便是一些玩笑話也可以。再來維持我慢熱的個性,我沒有和太多的人說到話。 不論如何,那天晚上到現在的短短幾天,再次帶給我演出結束後的空虛感。 白天坐在家裡,看著戶外的烈日想著每天近一個小時在其曝曬下的車程。下午時分,想起若是落下雨水,沉浸在汗水和雨水中濕了又乾乾了又溼的衣服、批在肩上的毛巾。晚上看著時鐘對照著演出前後應該發生的片段。我實在太容易被這樣的東西給吸進去了。 想念夏日的勞動,夏日晚間騎著車穿越縣市邊界,些許涼意、些許燥悶。

腦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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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愛情必須時時更新、生長、創造。這是魯迅的《傷逝》。 此刻的我想用記憶取代愛情。並不是因為愛情不需生長、創造與更新,而是近來的我時在無法讓太多重要的細微停留在腦中太久。 就像某咪懷念著綠色的小蚱蜢糖果和粉紅色的小魚糖果。糖果罐頭銷售一空。某咪不會有記憶的困頓,永久的掛念和懷念比牢牢記得事物之微更寫實。

漂泊的味道之ㄧ

今年除了繼續和南洋姐妹一起工作外,已經上過兩次課的飄泊律動的叔叔伯伯們將會是我遇上有別於自己日常生活的一群人。漂泊律動裡的人被叫做是街友、遊民、無家可歸的人。第一次上課,台北的天氣雖已過驚蟄,但是飄雨的低溫加上臨時更改集合地點,來上課的人有7位。細雨中我步上中華電信工會四樓。其實在開始前我在電信工會旁的便利商店先遇到了追影。追影買了兩顆茶葉蛋,我則買了一顆御飯糰。課前工作人員和漂泊叔伯們一同佈置上課場地,把一塊塊新買的巧拼鋪在地板上。 阿保坐在軟墊上已經迫不及待要睡上一覺。今天來上課的人比較少,所以有三位工作人員一同加入工作坊。來參與工作坊的成員大多再過去的一兩年裡曾經參與過居無定所攝影班的課程。今天來到這裡大家對一開始為什麼盡是玩一些小孩子的遊戲有一些困惑。 工作坊一開始我先簡單地和大家進行大雕像和小雕像的練習,之後則是一些自我介紹的遊戲。在自我介紹的時候,阿椿問一定要介紹真名嗎?真的名字,一般人在自我介紹時毫不保留或甚少考慮的一種讓其他人認識自己的方式。但是對漂泊人來說,已經失去了慣性運作的必然性,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簡單的綽號或是與身分證間接相連的稱呼。 第二次工作坊,氣溫上升,這一次一共來了14個人。這兩次的工作坊讓我建立與小遊們的關係,透過他們在練習和遊戲中的反應,心中出現的問題和待嘗試解決的慾望漸漸出現。這樣一群年紀平均50-60歲的人在身體的可能性會是什麼?為什麼他們需要透過民眾戲劇?

中兒與美玲

媽媽是一位國中老師,我們要回台北的當天,有一位畢業20多年的學生〈美玲〉來拜訪她。美玲約40歲左右,父親是漁夫、母親在市場賣菜。17年前她在半島一間知名的五星級飯店工作,因此認識一位德籍工程師。 核電廠運作需要大量的海水來冷卻,三面臨海的不知名半島因著核電廠的設立,牽引這位德籍工程師來到台灣工作。於是,他,在小鎮裡遇上了美玲,展開熱烈的追求。美玲的父親,印象中的討海人,說什麼也不答應這跨國的戀曲,因著討海人那股吹盡海風而產生的傲骨,堅決反對飄洋的婚姻。但可能是德國人的笑容、美玲媽媽的勸說或溫暖的海風。最終美玲在17年前跟著這位工程師嫁到瑞士的北部,定居生子。 美玲說在那邊的生活很辛苦,因為大部分白顏色的人會看不起黃顏色的人、冬天十分的冷、語言的聽雷。美玲從台灣帶了一些蔬菜的種籽,在院子裡種了許多在台灣常見的蔬菜和水果。看著那些蔬果長大她總是感到很開心。 中兒,長長軟軟的頭髮,有一對美麗的眉毛,風情十足的投足。在二年前的夏天遇到了傻愣的法國人。她即將開始一段旅程,就在今天。

野人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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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看見了野人二,在羅斯福路上的一家連鎖咖啡店裡。他穿著帶點螢光的黃綠色外套,外套從肩膀連接到手臂的地方繡有兩條黑色的線,就像知名的運動品牌愛迪達的商標一樣,但是就如大家所想的少了一條線。我看見他的時候他面帶笑容地玩著手上的發票,那張發票被整齊地折了好幾折,一張 10 公分 的發票上大約佈滿了 10 多條皺褶。 我漏掉了他進場的那一刻。 他的出場除了充滿笑意玩著發票的專著吸引了我外,地上放了自己的背包。野人的胸前掛了一個像工作證的牌子,我立刻聯想到的是去年劇團搬家的時候,透過阿發的介紹,我們將許多可以使用卻使用不到的物品全數捐給喜憨兒跳蚤屋。那群大孩子的表情和舉動和現在的這位野人的相似處,讓我在短短的 1 秒內想起他們。 地上的背包,就那樣自然地、不怕任何汙垢與灰塵地放在那裡。野人的嘴巴好像快速地咀嚼著發票。這一點在他離場之後我再也無法確認。就在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手上的發票時,野人走向連鎖咖啡廳所設置的調理區。其實就是放了水、鹽巴、辣醬和起司粉的小櫃子。他拿起見底的塑膠透明水瓶,像拿著鐵槌訂釘子的力道要把裡面的水倒出來。從我的座位看去可以像是個生氣的人拿著水瓶批命地想把那個小木櫃給擊碎。終究鐵鎚沒有打上釘。他放下水瓶,走向廁所。這時他發現了一位高中生的桌子下躺了一張發票,野人撿起了發票說:「這是你的嗎?」不待高中生回答,他把發票放在少年的桌上。少年莫名地看了一眼不在意地將發票隨意放在自己的桌上。 野人在這時轉身離開了去廁所的路線,離場。

南部的溫度

今年的過年即將赴日演出,每一年的年節和家人團聚的日子,將在今年有些不同。趕在年前,我回了一趟恆春。那天晚上,先是在劇團聽著各式各樣懷念或是新進的歌曲,一旁有白兔正幫著東尼剪頭髮。後來我們一起去了東尼很不喜歡的一間三媽臭臭鍋吃晚餐。那天,我和東尼一起坐上國光的夜車。 夜半不知幾點,我被失溫的雙腳冷醒。髖關節以下完全感覺不到溫度。看看四周的乘客,大家好像很溫暖地窩睡在座位上。身旁的東尼,也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我跟東尼要了威士忌。小酌幾口後再次在低溫中睡去。凌晨6點左右到了高雄。一下車才知道原來東尼一路上也冷壞了。我們在哆唆中走進24小時的速食店。清晨的速食店有把此當作中繼站的阿兵哥、一早即相約見面的青春男女、獨自閱報的中年男子。補充食物後,我們站在街邊看著從車站走出的男女,南部的男女,在13度的溫度下,穿著一件或長或短的T恤,外頭罩著綿質的外套。我和瀧谷層層包覆的妝扮在自己的眼裡,分外顯得笨重、不適宜。 我想起了家兄在北部的穿著,原來這幾年來他對衣物的習慣一直維持在南部時代的簡便單薄。街上的冷風吹著因剪去頭髮而外露的雙耳,雙耳準確地觀測溫度的改變。寒冷的雙耳好久沒有在這個季節回來吹風了。

記憶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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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12月23號。貼在牆上的行程表預定明天就要把這個充滿許多腳步與聲音的場所整理完畢。搬家公司3次、愛心跳蚤屋2次、親友載送許多次,加上今天開著靈魂列車一次。可能還會有幾次零星的搬運。現在我坐在桌前,身旁的東西若是不往外看,可能會覺得這裡的東西一樣也沒有少。 這一個月整理下來,記不清楚從哪裡開始整理起的。只是如果用一個房間來計算必須整理的東西了話,有一次我算給張禾禾聽,從裡到外大約有22個房間的東西必須整理。除了東西超乎一般的多以外,這些大大小小的物件必需細細地思量它的去留問題。 東西使用性的高低、有無,搭配上這些東西必須放置在四個不同的場所。比如說極低使用率但是卻有用的東西,它會去到愛心跳蚤屋;一年一次的使用率同樣是有用的東西,它則會被送上陽明山。最大的難題就是圍繞在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有用的,可是現在卻沒有足夠的空間可以擺放。費思量的去留問題油然而生。這一堆堆的東西裡,甚至出現過去有人擺放在劇團少說有6-7年時間的私人物品。最方便的處理方式就是丟棄、丟棄,不斷地丟棄,把所有看見的都丟棄掉,好像會比較快一點。 這樣的想法遇上的問題卻是垃圾如何分類?塑膠、木料、布料、大件傢俱、鐵、玻璃、衣服、鞋子、棉被、枕頭。一個劇團可以生產的垃圾覺對超乎一般家庭的範疇。更何況是一個存活超過十年的劇團。 1月31號,終於這裡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