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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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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結婚了,宴客的餐廳在汀州路上。

吹著風的小鎮

我突然想起那一次搭乘高鐵的原因,禁不住將這一次南下的諸多原因接和在一起。眼淚就這麼噗漱而下。毫無預警的淚流不止。 高鐵的速度濃縮返鄉的憂愁。以往一趟動輒8-9小時的旅途,現在在你還沒準備好的時候,不一樣的天氣已然包圍你。我對這座縣城的記憶,都是在車上建立的。其實我從來沒有到過縣城的太多鄉鎮,實際地走上一兩步路。但隨著車窗外的景色,不用路標的提醒,我知道這裡是哪裡。還有多久回到我的小鎮。同時在這個季節,客運巴士迎風發出的聲響更使我確定我的所在。 小鎮隨著電影的熱潮,捲進人潮。小鎮的電線干上多了指示的標誌,阿嘉的家、水蛙的機車行、夏都的飯店上更被一幅巨大的門牌號碼佔據著。阿古提醒我:「是七番,不是七號」。我對這個地方的記憶其實已經在10多年前劃下句點。不是不願意接受,而是我實在來不及更新小鎮的變化。我不知道這個地方在衰敗還是在向上攀升。我認識的面孔大多老去,我認識的街道卻是那麼的年輕。 落下的山風朝著我吹過來。 小鎮輕鬆自在,小鎮充滿兒時記憶。雖說上京的時間已逐漸追趕上小鎮的時間,小鎮還是我的小鎮,至少在記憶中或是在某個角落。

雜菜論文

你昨天睡覺的時候又在說夢話了。 真的喔,我不記得了。 你很愛說夢話耶。 是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昨天下午,妳打了一通電話給我,妳溫切地問我論文進行的如何?我以一貫含糊確實的口氣:「有,快寫完了」。 妳說:你選個幾段唸給我聽。 嗯,好。 我翻開厚重淌著汁液的論文,論文的厚度像極了精裝版的資本論,到不是因為文字量,而是我的論文夾雜了許多不同食材,有高麗菜、紫色的生菜、荷包蛋。不知名的綠色蔬菜蓋滿我的論文。沒有味道、沒有觸感,只有視覺上花俏的顏色和密密麻麻的新細明體。 不論翻到那一頁,口中發出的聲音逐漸因為阻礙的文字越來越小聲。 我急速地重覆尋找另一個通順的段落。 生菜不斷剝落,整本論文便成一方碗的沙拉菜。 我實在不敢想像在電話那頭的妳會是什麼表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很奇怪耶。為什麼那麼愛講夢話。 不知道。

工作的困惑

開始工作後,我面對的人群一方是社區裡的叔叔、阿姨、阿嬤、新住民,另一方是小劇場的眾生。 這陣子密集地穿梭在這兩群人中間,有的時候我很想任性地只專對一群人就好。 我看著叔叔、阿姨玩著劇場遊戲開懷地大笑、她們羞怯地站在人群的面前表達自己,從一種不自在轉化為習慣。同時回到〝劇場〞中,我被要求必須做個嚴以對人的舞監,對藝術美學的掌握必須維持在一定的範疇裡。聯繫、宣傳、催票,為什麼我要叫人來看戲? 當我們做戲的物質基礎與他人不同時,又如何設計出一張讓右派也心服的海報。或者海報設計的美感必須脫離現有的審美價值,在我們擁有的基礎上創造一套新的論述。但是這些論述是否又將淪為一種小眾的美感經驗。到底這一切努力與辛苦在追求什麼? 每當我產生這些困惑時,我就會憶起幾張面孔,試著幻想與她們交談的畫面,排練這些面孔對我的疑問可能的回應。終究這一切好像就是這麼的無以復加,沒有答案。可是我就是這樣一直做下去嗎? 最近很忙,常常連續一星期要工作六天。 只是想碎碎念。

那天

老爺:你喊你妹妹的名字,怎麼老是像發生什麼嚴重的大事? 我拉開冰箱的門,拿出那一小罐的中藥水,準備倒進馬克杯中溫熱備用。動作一結束,想起藥粉沒一起拿出來,一轉身再次拉開冰箱門,輕撕下一小包藥粉。灌滿水壺的水,左手夾著藥粉、右手拎著水壺,我走向客廳。看著生化王子坐在輪椅上,敲打著電腦鍵盤。 我:對呀,聽久就習慣了。 老爺的這一番話,這幾天來提了兩次。當他一提起,我的腦袋裡就想起那天晚上,在一片黑暗中,從樓下傳出的我的名字。 事情的發生,不到10秒的時間。 我頂著一頭亂髮、張著乾澀的雙眼,打開家門,那一瞬間後,恐懼、害怕與慌張,並不如想像中的頓時灌進我的身體,眾多超乎現實生活的感受,反倒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搭配著快速的心跳出現。 我經不住慌亂抖動的雙手,更換一顆顆失去電力的電池,手電筒終究沒有亮起。黑暗狗吠中,我往樓下發出聲音,傳出生化王子的回應,我試圖安定,但是無效,無效。二樓的媽媽說你下來從這裡可以看到生化王子。 生化王子躺在一片黑暗裡,我記得我與他的對話,大多是他的發言,我只能不斷地用好、好,回應他。他告訴我,他想喝水。我本能地衝回家裡,裝滿一罐水提到樓下想給他喝,但是他在那,我在這,我根本無法確切地認識到事情的真實狀況。心裡想的就是把手裡的水,讓他喝上一口。 救護車與消防車由遠而近駛上山來。 生化王子,在劇烈的疼痛下,安撫前座的我。 生化王子:XXX,你還好吧? 我:嗯。我還可以。 凌晨5點,急診室的門口,我看到了東泥嚨鼓和農夫。 那天,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至今縱使對那天的記憶猶新,但是我慢慢地收拾自己的心情,投注在每天每天的照顧。這段期間出現的自責、害怕、恐懼、不捨、心痛、擔憂,所有的心情好像來得多又快,卻也在這短短的時間中,重新認識我和老爺、老佛爺、生化王子之間的情感。 老爺在太陽下山後,頂著紅紅的臉又說了句話。 老爺:我們要感謝哥哥還留下來陪我們。 沒有錯,公主變僕人心甘情願,再多的家務事與紛擾的情緒起伏都值得。

劇場試吃會

論文涼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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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討厭起那床被子。 冰涼涼的地板,越來越受我的青睞。 早上的時候,趁太陽還沒被家裡給的熱呼呼的,我還可以到這間房間曬曬太陽。 有時一整天腦袋昏昏又空空。 出去樓梯間找蛇的時間變短。 還是翠搞搞好。

觀看自己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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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石岡媽媽劇團,楊珍珍〉  蕭蕭,一位原始女性發現戲劇的神話,說明戲劇來自於懷孕的身體。 蕭蕭產下一子後,同時失去對曾屬於她的一部份的這個新的分離實體的控制,也因此發現戲劇。這樣的發現發生於「當蕭蕭放棄重獲她與孩子的同一實體和讓孩子全屬於自己,並且接受孩子是其他某個人看著她;淘空她自己的一部份的那一刻」。在那一刻她同時是演員和觀眾。 演出和觀看的功能較不是Boal思維中對戲劇本質的界定,而是在自我意識所影射:這就是戲劇—觀看自己的藝術。 對Boal來說戲劇是自我意識的形式,來自於產後分割或是心智與身體的分裂,這恰好是演員和觀眾之間的交易(transaction)。 即便Boal將戲劇的本質置放在自我意識,但是觀演者的行動出現在公共空間,觀演者被群體察覺和感知,這全都與自我意識行動相關。Boal將自我意識描述為,檢視人與人之間意識型態、經驗的方法----- Schutzman, M. and Cohen-Cruz, J,1994‧

工作坊課程設計

每當要上工作坊前,我就會調出已有的課程設計,回想上一次上課的過程。重新整理這星期的課程內容。 戲劇基本結構與討論社會議題之間真是擁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比如說,戲劇裡的事件,可能是引發衝突、或是讓所有的人出現的一件事情。如果放在被壓迫者劇場的討論中,這件事情就是現實的圖像。這張圖像裡存在一個代討論帶解決的問題。發展影的告別時,我對自己角色的事件設定為懷孕。通過這個事件角色必須抉擇或是到最後角色會因為這個事件有所不同。這個有所不同,待解決與待討論的事件,就可以引發戲劇故事的發展。角色必須依照她的行動與內外在的性格面對這個事件。記得索衣克老師當時處的例子就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而在討論社會議題的時候,則可以進一步討論遇到事件後如何看待事情的發展和後續的延伸。 事件之前可以是對角色或是場景的鋪成,這裡面可以放進歷史的軸線與社會結構的層次。什麼樣的因素讓這個人出現在這裡?如何出現?角色是誰?何時?何地?為什麼出現?為什麼交集? 遇到什麼事件或是衝突? 怎麼處理?

張老媽肉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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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電話那頭說要趕回台北:『你不要再買什麼培果,冰箱塞不下了。』 以前在恆春我和媽媽、哥哥會在流理台上桿面皮、包水餃,媽媽的餃子總是肥潤,我的水餃邊邊壓得特別扁站不起來、哥哥的總是跟媽媽的樣子比較接近。清明的時候吃春捲、中秋的時候吃柚子、端午吃粽子,其他時候就是包水餃或是烤蛋糕。媽媽從以前到現在常發明一些我一定不喜歡的料理。比如說,麥片粥加蛋、土司麵包夾花生醬和黃瓜、看不出是白米飯的澱粉、麻油炒高麗菜加薑片。我從媽媽的料理中發現我對食物的選擇是很保守的。 前兩天,媽媽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割粽葉,我累得發痠,跟她說我不是不想學,我現在好累。回到家後,脫下鞋子看到鞋櫃上的花器,插上一株月桃的花苞。花苞的味道帶有印象中的粽子味,但又不若粽子的食感,卻帶著絲絲的清氣。每當我拒絕媽媽,回到家看到她邀我一起,但是最後卻是她獨自完成的工作,心底總出現嘆息。 媽媽準備料理的慣例,就是特意準備的一定會出差錯,像是爸爸要吃的魚一定煎不透、送人的土司發不起來、包子餡沒味道、餅乾烤黑黑。後來,我慢慢發現這些慣例,都是因為媽媽在特意準備時多出的那份心意,太多太多浮了出來造成的。那發不起來的土司,就是因為要送人,她想多加點優格會更有風味,結果時間和料抓錯,麵糰就是不長胖。 媽媽早上又說了,她要出門買艾草。又說了我不幫忙她的事情。 親愛的媽媽,我最近真的很想睡覺。 其實我一直很想學包粽子,但是我發現我常常用不想學或是偷懶這招間接跟媽媽撒嬌。只是這招不管用,媽媽總是覺得我在耍賴。 媽媽包的粽子裡有魷魚、蛋黃、菜脯、香菇、三層肉。水煮的粽子,打開後嫩白的顏色,有的人嫌看起來沒味道、有個人覺得白嫩嫩的有一種高貴的氣質。 總之,今天我吃了三個粽子,兩個媽媽粽、一個是量販粽。我就是貪心外面買的比自己包了好吃,吃過後才發現媽媽粽的米緊實、豬肉的油不會因為冷卻轉而死白色。 奇怪今天吃起來媽媽粽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突然想起,媽媽今年好像有試著包鹼粽。

樓梯

最早,我以為上面的辦公室和下面的排練室是兩個不相干的地方。 每回我總是沿著地下室的動線進出這裡。我以為我很熟悉這裡的一切。直到你們的離去,我才深深發掘有太多的細節是我看不見。 現在當我打開上面的鐵門進到辦公室,腦袋裡還是會出現,你們的臉孔。想起你們坐在椅子上的模樣。想起我靠著你們的桌邊,聊著我關心的事情。 那一天下午,我刷起鐵門邊的樓梯,我記不起來當初這片樓梯的樣子,憑著我的記憶,我想以前這片樓梯是白淨的,沒有青苔、沒有沙礫。就在我細細回想樓上的光景時,我也想到過去那兩隻烏龜。

親愛的隊長

兩年了,兩年前濕漉漉的草地上,帳棚裡的每個人都去買了雙雨鞋。 我也就矇著頭,往返於蔡美蓉伊阿爸的雜貨鋪子和痂殼的城堡。擦油漆、訂釘子、煮飯、看排、自己也排。 那時我剛離開隊長不久,回想起來,一定是因為我離開了隊長,但又因為對她的喜愛,即便蓉蓉和阿切之間的愛情戲已耗盡我的心力,可是我總有多餘的情感給付妖娥。如果那時的我有個主要的行動就是離開吧。離開隊長的日子裡,其實我沒有很積極地想要如何相聚的事情。因為我總覺得我和隊長有一天一定會重逢。 帳篷的舞台緩緩轉動,我終於看到久違的隊長。久違於舞台上看見的隊長。 隊長一出場,我和妹子就對她的褲子喋喋不休地直說好看。 隊長真穩。認真又專注,身子骨又軟。我很想在隊長身上挑毛病,可是於公於私,身為隊員兼粉絲的我還是要給隊長當晚的演出一百分,加上拍了通紅的雙手。 我想我對隊長的演出是不加思索的直說好。她的每一個動作、動機、表情,外在的內在的,我全看在眼裡。 戲後,又到了我和隊長最初結識的場景,啤酒、香菸、食物,亂亂地擺放。 隊長,有一天,有一天…     小隊會再出發。

小瞎與老瞎

冬末春初的北風吹撫著嫩綠枝芽,些許來不及轉綠的嫩芽,掉落在舞台上。枝芽與碎石沙礫一同安靜地躺在地上。白色布幕後方,映出一老一小的身影。 小瞎子開口:「師父,我肚子餓。走了一整夜的路,我腳好疼!可不可以在這裡吃點麵包?」。 那映在白幕上老駝的身形停了下來,回過身對著小瞎子。 老瞎子:「就跟你說,進了我們這行,吃苦當吃補那是老話。這一切都是為了那第一千根琴弦。你別貪嘴!昨晚在那村,就叫你多吃點。現在包裡的麵包,可是那村長好心,給我們路上預備的。」 小瞎子:「那現在不正好預備上?」。小瞎子不假思索的打開背包。 老瞎子:「小糙,你聽這什麼聲?」。 左上舞台架設一座像票亭的小間,燈光亮起。一小兔子的皮影映在布幕上。小瞎子,被老瞎子的問題打斷,手是伸進了包包,但心已經飄到那窣窣的聲音裡。 小瞎子:「師父,這有肉可以吃哩~」。。。。。

沙推

終於,就是這個星期日。 和姊妹會一同合作的戲劇工作坊要開始了。打從一開始要擔任引導者的角色,焦慮、擔憂、緊張,總之害怕吧。

舞蹈王子的森林遊樂記

「我雕塑了十六年,才有現在的身體。」李老師:雲門的青年舞蹈家。 他的身形穿上一般的衣服後,扁扁的屁股,盤坐時雙腳與地面平行緊貼。那樣的身形讓我想起同是習舞的古力思。 李老師拿出他自製的舞蹈攝影集。攝影集的封面是一位不見面孔,但是很具『美感』的身體。李老師滔滔不絕地說著他的理念,在他認真說話的同時,我努力忍住笑 意。想大笑是因為他把自己視為亞洲第一青年舞蹈品牌。使出全力想把自己在GOOLE關鍵字的搜尋上登上寶座。想笑是因為在我的生活中,我顯少遇到這樣的人 物。想笑是因為他悟出的五種正面力量,我完全不相信。

做朋友

為什麼你的朋友都喜歡看書? 不知道,他們想知道一些事情吧! 知道什麼事情? 就看別人在寫什麼。 那為什麼不看電視? 看書比較平靜。 那為什麼你喜歡看書? 好像我自己可以安排些什麼,買書、買什麼書、把書帶回家。 可是你為什麼不看電視?你知道現在有一種新發明,你可以預錄你想看的節目。調查各種節目表還有很多電視台可以安排ㄚ。 書本讓我平靜。 那為什麼你不去睡覺? … 好吧,算了。……如果書本有顏色了話你覺得是什麼顏色? 黃色 如果書本有形狀,不是具體的形狀喔,她是什麼形狀? 直直的 什麼啦,我說不是具體的形狀耶~ 就直直的 如果書本可以選一種樂器當他的好朋友,是什麼樂器? 口琴 那書本摸起來的感覺是? 粗粗的 書本會想做什麼工作? 尋山員 如果書本可以去旅行,她會去哪裡? 北歐吧 喔~那我知道了。。。。

柔光照耀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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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屈辱的差事,來自被迫拆遷的困頓。 房間裡,只見有個女人臥躺於病榻,有個男人照顧著她。 他們談著,談著,談到讓客人們難以目睹… Hong和Bake,這對年輕的夫妻,看起來像姊弟。 Hong十年前在大宇汽車的外包工廠作女工,2007年來過台灣演出《八七傳》的釜山《在此勞動藝文中心》二十年來,在韓國的工廠、抗爭現場演出勞動者的故事,HONG說十年前她是在此勞動藝文中心的粉絲。後來她加入在此的隊伍,成為他們的一員。但是在2007年離開在此,與她的愛人自組劇團。這次的演出是他們的第一次。

繫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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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似乎早有所料,事情總是以一種我難以捉摸的方式變化著、進行著。 有時不禁想著,對事物的恍然大悟或許來自我的遲頓。來自我無法再同一時間裡處理太多裡裡外外包夾的情感與變化。 就這樣,2008年12月的某個時間點上,屆滿兩年。這段時間上演的細節,只能藉由我走在校園、吃著排骨麵、騎著摩托車、滿上水壺的片刻一一地縫補、對照。到底我經驗了什麼,過去的情緒與現在的空氣,我更試圖在腦子裡想想未來會是怎樣? 不懂戲的我是幸運的,或許更該說是幸福的。華山的日子裡有段媽媽帶著我,我跟著段媽媽進進出出,負責煮煮飯、釘釘舞台、擦擦油漆。那時,我很安全地、不帶煩惱,一片空白地踏上舞台。這片空白來自阿姐、天使與反手伯、阿伯、咪咪、易點點等眾多人的構築,我可以不懂,甚至我不知道要懂什麼。現在的我會猛點頭確認當時確實是場大戲。這大戲的認知,是對照的結果一。 面對行政工作,腦海裡開始浮出,國家與藝術的關係,自主、依附、縫隙等等..三小的。怎麼建立一個脫離政府的方式?怎麼養活自己?怎麼讓爸爸媽媽高興?怎麼不一直亂發脾氣? 《2006,敗金歌劇,RO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