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夢





他耽溺於暖烘的冬被,未過端午的時節恰巧提供不捨的去處。



離開穩定氣候的疆土,他時常掛念著頭頂上的雲層與風速,風與雲的邊化牽動著下一刻發動機車時如何安排來去的路線。8歲,午後家附近的操場那爲了塞下數百觀眾而設計的巨大觀眾席,繞著操場形成半弧形的荒涼柵欄。他將自己放平在觀眾席的頂端,順著地心引力,他的雙眼收進地表與天空,視覺經驗徹底改變,弧狀的邊界緊拉著他的眼框。在那個世界裡,所有與自然相關的細微枝結,他可以花上所有的時間,一項一項地與對方確認氣味、形體、超形體。



回到暖烘的被裡,熱汗與在口邊打轉將奔出的話語,讓他發現生活中的不滿與隱忍,真正令他在意的,不斷來回出入在夢境中。相同的開始,相同的對象、相同的結束。刻意的誤解與歸罪,縱使在夢中他也得聲嘶力竭地向她吼著無戰之罪。



這相同的夢境不斷出現,夢,越過邊境啃食著他的現實生活。每當星期假日來臨他選擇關在家裡面對那凝重龐大的空氣。是責任,當然是責任。他除了讓自己陷入厚重的空氣裡沒有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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