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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嶼,難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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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踏上蘭嶼有五年的時間。 記憶中從蘭嶼回到都市中,騎著摩托車穿梭在悶熱的街道上透別能夠感受都市叢林中的巨木如何壓縮個人身軀。   同時,納屬於中華民國版圖的兩個不同世界更促使自己思考現代化的課題。每每進入部落,常見的討論即盤旋在被印記〝落後的〞部落,是否要依循著漢人或是所謂「現代化社會」中的腳步一同前進,選擇更舒適、便利的生活。像是如果她們想要吹冷氣、使用電冰箱等等現代化的電器設備有何不可? 也沒錯!冬暖夏涼的生活、汽車、房子不正是現代人追求的嗎? 但我常在想舒適的生活到底長什麼模樣? 舒適的生活又該界定? 或者是生活該怎麼過才是舒適是如何被建立的? 如果將日常生活的選擇往上再問一個問題,即誰可以順暢地選擇舒適的生活,誰又在這樣的選擇下被排除? 進入部落時這種種糾結在心中。現代化和不再傳統的部落交會時,究竟是依循著現代化的腳步大步向前亦或這向前的腳步是一種烏扥邦式的想像。想像著美麗新世界的降臨,因此出現適者生存,不適者滅亡的話語。吸納與排除,又是一個非黑即白的選擇題。          

泡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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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狀態中,你很難以外貌區分彼此。     南韓農村內,一位母親口中傳出日語;任台灣島傾倒核廢料的蘭嶼,部落的耆老以日語講述金太郎的故事;記憶中的阿公、阿嬤以○○桑或△子稱呼同年齡的朋友。不同地理位置相同的世代,彷彿在過去的時空中他們擁有相同經歷促成空間錯置的相似感。   此刻,韓國農村的劇場裡,傳出這樣的聲音:「 But I think, I think, I I I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你幫我跟他說一下…OK! Let’s try…」一連串的話語中透露出使用〝世界通用語言〞時的不適、急躁。正是在這種混雜的狀況下,來自東亞的人們試圖挖掘去除地理同位後的共通性…      2006 年夏由 KPTA [1] ( Korean People’s Theatre Association :韓國民眾戲劇聯盟)主辦,邀請了包括台灣、香港、廣州、上海、北京、東京、廣島幾個分屬東亞城市的戲劇工作者,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民眾戲劇訓練者工作坊。我們這群參與者如同擁有不同形體的蜘蛛般,於這段時間夾帶自身的城市地景、社會結構及生活型態,透過工作坊和表演希望拖曳出卸除地理的共同性外,「東亞」意味著什麼?然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來自東亞的人們到底產生何種樣貌的合作型態且過程中交織出什麼網絡?   經過 3 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緩緩降落於仁川機場,當地時間為中午 12 點多,首次踏上韓國,印象中社會運動繁盛,行事如同軍隊般的國家。韓國的氣候相較於奧熱的台北顯得陰涼,霧濛濛的天空不時飄落細雨。大約 5 個小時的車程我們抵達了 Yeondong 。 Yeondong 距離韓國大田市約 2 小時的車程。現有 88 人居住,以務農維生,走在農村裡遇見的多是六、七十歲的農夫、農婦。工作坊舉行的地點就在 Yeondong 村內一個由國小改建的劇團。傍晚時分初次踏進這個坐落於山中的劇場,迎面而來可見劇場正中央有一張擺放水果、米酒及面具的矮腳桌,所有的參與者面對矮腳桌,祝詞唸畢後按照不同城市分別向前移動,喝下碗中的米酒。與此同時,韓國傳統的鼓聲不斷在耳邊敲擊,空氣中混合聲波、燃燒祝詞的紙煙味。桌上的面具有如老農的面孔,注視著我們這群來自東亞的人們,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動...

秋老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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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風扇結束這一季的工作,不轉頭的風扇披上著幾件薄外套。   早上六點三十分,陽光照例從床後的窗戶射入,和一個月前比,時間晚了一個小時。每當陽光進入房間時,總有一股強烈的感覺必須去做點事情。   數年前,在那小學三年級的房間裡,躺著一位被禁足的女孩,不斷地用雙腳敲打床板,使勁全身的力氣哭喊著要出去玩。那天晚上小女孩發不出完整的聲音,雙腳紅腫地坐在飯桌前悶嚼一口口飯。那天的天氣如同這幾日,陽光充滿。   經常在六七點起床,因為這時是我哥要出門的時間。頂著一頭亂髮,更難受的是一雙睜不開的眼睛。〈或許是因為長期戴隱形眼鏡的關係,眼角膜已經摩損。〉總趕在他出門前說句:「再見」。希望這句話可以讓他一天順利平安。   接下來,習慣性地走到廚房泡上一杯永遠剩下三分之一杯的即溶咖啡。每天在這個時刻,站在陽台往外望,對岸藍黑色的山頭像是一幅清晰的剪影,將視線往內縮,突然我又發現新蓋的建築物,比起上次的印象無邊際的延展。一棟棟即將落成的建築物又會有什麼樣的家人進住。視線再往樓下一樓移動,一支肉色和黑色混雜的小豬,潛進媽媽的三角菜園,短短的尾巴不停搖動,快活的吃著番薯葉。       今天要的東西有《資本論第一卷》、《馬恩選第一集》、《政治經濟學辭典》、 NB 。背著這些磚塊一層一層往上爬,九樓到了。      

泡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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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狀態中,你很難以外貌區分彼此。 南韓農村內,一位母親口中傳出日語;任台灣島傾倒核廢料的蘭嶼,部落的耆老以日語講述金太郎的故事;記憶中的阿公、阿嬤以○○桑或△子稱呼同年齡的朋友。不同地理位置相同的世代,彷彿在過去的時空中他們擁有相同經歷促成空間錯置的相似感。 此刻,韓國農村的劇場裡,傳出這樣的聲音:「But I think, I think, I I I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你幫我跟他說一下…OK! Let’s try…」一連串的話語中透露出使用〝世界通用語言〞時的不適、急躁。正是在這種混雜的狀況下,來自東亞的人們試圖挖掘去除地理同位後的共通性… 2006年夏由KPTA[1](Korean People’s Theatre Association:韓國民眾戲劇聯盟)主辦,邀請了包括台灣、香港、廣州、上海、北京、東京、廣島幾個分屬東亞城市的戲劇工作者,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民眾戲劇訓練者工作坊。我們這群參與者如同擁有不同形體的蜘蛛般,於這段時間夾帶自身的城市地景、社會結構及生活型態,透過工作坊和表演希望拖曳出卸除地理的共同性外,「東亞」意味著什麼?然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來自東亞的人們到底產生何種樣貌的合作型態且過程中交織出什麼網絡? 經過3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緩緩降落於仁川機場,當地時間為中午12點多,首次踏上韓國,印象中社會運動繁盛,行事如同軍隊般的國家。韓國的氣候相較於奧熱的台北顯得陰涼,霧濛濛的天空不時飄落細雨。大約5個小時的車程我們抵達了Yeondong。Yeondong距離韓國大田市約2小時的車程。現有88人居住,以務農維生,走在農村裡遇見的多是六、七十歲的農夫、農婦。工作坊舉行的地點就在Yeondong村內一個由國小改建的劇團。傍晚時分初次踏進這個坐落於山中的劇場,迎面而來可見劇場正中央有一張擺放水果、米酒及面具的矮腳桌,所有的參與者面對矮腳桌,祝詞唸畢後按照不同城市分別向前移動,喝下碗中的米酒。與此同時,韓國傳統的鼓聲不斷在耳邊敲擊,空氣中混合聲波、燃燒祝詞的紙煙味。桌上的面具有如老農的面孔,注視著我們這群來自東亞的人們,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動著彼此找尋關聯。最後,在韓國傳統舞蹈表演者的邀請下,所有參與者進入劇場中心一起跳著韓國扭肩舞。在鼓聲和身體的扭動下,來自不同城市的人們在這個場域裡釋放初到韓國的僵硬和陌生。 我V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