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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一天,我帶著30歲出頭這段時間經歷的一切,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面對生活中的關係,經營生命裡值得追求的所有。

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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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底下,發現咪咪。咪咪們總是從草叢中露出一臉糊塗的貓頭。今天氣溫終於像秋天。準備下星期去西湖走一趟。 加油!!

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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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14天的時間,草田又回來上海。在出入境的空間裡,好久沒有因為即將前往陌生國度的興奮和新鮮。過去和劇團一同外出演出,和大傢伙一同辦理登機,走過免稅商店,享用機上餐點的心情。如今已經被太多的不確定和獨自一人走完流程的單薄取代。當飛機離開地面的那一刻,草田的腦袋裡就會開始想像各種有關飛機失事的可能性,過強的亂流讓她手心出汗。坐上機位的時候她也會仔細觀察與記住身旁旅客的模樣,想像這些面孔會是她在人世間最後凝視的對象。 飛機降落,這一次草田熟悉地脈著步子趕往搭乘機場巴士的所在。候車時,第一位是個20出頭的白人男來問路。第二位也是個20多歲的男子,說著英語的中東男孩。他問草田「義烏」怎麼走,商請借用草田的手機打電話給他在中國的友人。電話不通,換了個號碼出現的是一位中文流利,但是草田卻聽不清楚的腔調。熱心卻不確定地草填寫了「義烏」兩個簡體字,請男孩上去問問服務台。草田終於搭上返回楊浦區的大巴。同樣地,脈著熟悉的步子,證明自己可以掌握在異地的生活的模樣,攔了輛計程車,坐往小區的住所。 今天是中秋節,扛著行李行走七樓後,草田踏入自己房間的那刻,腳底馬上覺出這兩星期沾染的灰塵。清潔、歸位,此岸的生活要接著下去。傍晚,草田騎上鳳凰牌腳踏車去了趟小區附近的大賣場。其實沒有特別要買什麼,有時候光是想像就覺得大賣場的空間令人反感。但是偏偏在這種時刻,草田就是想去那裡走走。無所謂的去,無所謂的過每一天,草田停下來的時候會問自己,此岸的生活是夢、是出走或是逃離?到底此時此刻的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完全沒有依靠和情感的城市? 很累的,老是這樣想,草田逼著自己切換模式,往好的地方想,往不用腦的地方生活。有一天,時間到了。夢會開始或結束。

拼裝之城---遇見東五環

 2011這一年開始,出發前、進行中,直到回台灣後,周遭的人出自好奇、不解或客套紛紛問道:「為什麼來?為什麼去?」。皮村裡的黑車師父和搓澡阿姨等處在底層的勞動者,更是不能理解身處生活條件優渥的「寶島」,為啥要到這「破地方」吃苦?面對疑問,支吾斷語的崎嶇難言來自我真的無法妥切精準的回答。往往脫口而出的是體驗人生、把握青春…等包山包海答案。雖然心裡來回想過這問題,但就是難以順暢地化作語言加以陳述。似是而非的解答,像沸水鍋裡瞬逝的氣泡,液體因為沸點到來的事實,奮力地衝上水平面轉化原有質地。然而,貌似浮出水面,沸騰鼓動的氣泡,卻在沸點離開後,回復原有平面。究竟那些瞬間出現的氣泡代表了什麼?或改變了什麼? 2008年第一次搭車到皮村。路上是不安的,地理上的距離同時表現在現代化的距離。隨著向外環逼近的車程,景色從密集小區、高樓移動到鬆散的平房和灰濛的磚牆。人們不僅從可見的穿著不一樣,聞起來的味道、販賣的物品、說話的聲調全變樣。那時的我還沒開始想像生活在此,一切的一切太過失真,皮村充其量就是一個滿佈農民工的所在,一個我驅車前來短暫拜訪後可以隨即離去的地方。我不會去想再次抵達皮村的景象,因為這可能就是唯一的一次。正因為結束的太快,皮村之於我也在回到市區後成為沒有實體的觀念。第二次到皮村則是2010年一趟與差事劇團赴此的演出。再次來到五環外,停留一個多星期。那一次的經驗距離我第一次赴京恰好有十年的時間。此間,我曾出入京城數次,故宮、長城、天安門,涮羊肉、豆汁和炸醬麵。就一般意義上,我是去過北京了。某種印象中的北京,三環內的北京。沒想五環外的北京,同時存在的北京,卻在十年後進入我的生命。與第一次不同,這次的演出,打開與工友之家和工友們互動的大門,我觸碰到生活在這裡的人。 七月初的皮村,吹上皮膚的風炙熱無比。演出前,工友之家的朋友為歡迎我們的到來領著我們享用餃子大餐。白胖包著新奇餡料的水餃一盤接著一盤上桌,三張拼起來的桌子上全是食物和水酒。工友之家朋友們的豪爽與熱情,就著花生米、拍黃瓜而來的勸酒和玩笑話語表露無遺。那幾天,一早從位在村子南邊的七小隊農家院步行穿越皮村,去到北邊的新工人劇場。打光膀子的工友下工後在路上覓食,流淌污穢汁液的垃圾堆、路邊啃瓜子吃烤串的人們,皮村最熱鬧的一條街不斷上演著我未曾見識的場景。走在小巷中,看著牆上招工的廣告。我終於有所依據可以開始想像「生...

一頂帽子有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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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的對話讓我想起小王子作者看過的那本描寫原始森林的(真實的故事)。我沒有那張一號作品,有些時候出自認真的個性,我花時間和那個人說明二號作品和一號作品的關聯。 我沒有那張具體的畫,遇上一些人的時候,可能不用很久的時間你已經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得懂一號作品。到現在,說明一號作品和二號作品的景象很少出現。我就是和他們扯扯一些我自認為可以對得上話的字句。不知道這是不是30歲過後的現象,有一定的喜歡的和不喜歡。掙扎與期待破除的不是在一定的一定。或許是在喜歡和不喜歡中,找尋生存方式和存在意義。 昨天午餐,同事們集中在我座位後方的會議桌上吃飯。我拿著沒有加熱過的肉燥拌麵和前一天晚上在黑山路上買的兩道涼菜坐下。話題一幾位男士在討論當兵,當然此岸的男同事們是默默低頭啃飯。關鍵字:高裝檢、涼不涼、學長...話題二進入了30出頭人類們對婚姻的渴望與勢在必行。關鍵字:新祕、婚紗、聘金...話題三,日本動漫。關鍵字:秋葉原、海綿寶寶..。 我很好奇,我竟然沒有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表示我對這三組話題的不耐。或是把手中的飯往桌上用力砸,表示心中的厭煩。我也就是默默地啃著自己做的便當。希望可以趕快把它吃光光。

大太陽

今天是星期一,帶著便當和書包上班去。上海的街道或許是太寬,路旁的樹根本遮不到騎腳踏車的我。要不就是根本沒有樹。從家裡到公司的這一段路不遠,但是過頭的日照。把這一趟路弄得好長。 我看著路上大媽、阿姨在烈日下騎車時穿上一種防曬的棉質短罩衫。上星期下班後我繞道靠近沙崗路市場,傍晚會出現的路邊攤,想去覓覓是不是有同樣的貨色可以買。很順利的花了15元買到。每天幸好有這件短衣物的幫忙,讓這段路變得短一些。

七天

五點多,天亮,單薄的窗簾遮不住 一個星期過去,上星期的今天是第一天到公司上班。七天的日子,除上班時分因下班時間較晚會感受到時間特別漫長外,這七天過得滿快。一日接一日,有規則可以遵循也就不感到日子過不下去。 剛上飛機的那會,非常不想再次抵達一個新的場所重新建立秩序與規則。

6月11,出發前

離開賣菜的日子一轉眼也一個多星期,距離要出發到上海的時間越近,心裡就越忐忑。這一趟去和回不知道又會遇到什麼?糾結的是要離開三隻咪咪,要離開家人,離開我最重要的人。

5月30,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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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來了,咪咪們在地上散熱。猜猜我們在哪裡? 老點點學摩龜。摩龜霸氣依舊。小卡卡趴在電風扇的腳上。

5月29號,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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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貴婦菜菜工作的最後一周,星期一原本是最多人的日子,因為毒澱粉的效應,冷清。 摸摸社員的頭、撫撫貴婦的心,大概就是這樣。冷清地過了一天。原本煩悶不想處理的工作因為離去變得新奇起來。下班後回到家發現客廳茶几上的淺色桌布,很多碎細的小黑屑。應該是跳蚤的排泄物。二話不說拖著酸楚的小腿們,幫三隻貓咪洗澡。一共抓了快40隻跳蚤。這幾天小腿底部全是跳蚤咬的痕跡。好癢~很久沒這麼癢了。幸好咪兒們看起來很舒服。暫時解除跳蚤危機。 星期三,休假。休假真的是讓人感覺很放鬆。就算要起早,心情都是自在無暇的。一個多月前,阿谷的媽媽做出勇敢的困難決定。谷媽媽和谷貓咪即將在酷數的氣節裡移居至北部的小山間居住一段時間。早上我和阿谷約在捷運站前,先去探路與拜訪。我的機車載上昨晚試做的薑醃紅肉李、冰凍冬瓜決明子香檸茶、慢跑鞋、雨衣、跳繩、太陽眼鏡、三本人間差事、蛋捲、和要退貨的網購商品。滿滿一車的東西加上悶熱的空氣,我騎到捷運站的時候已經在冒煙。阿谷在路邊的7-11買一份握便當填肚子。 尋著一碗小羊肉的方向騎去,青綠的矮樹沿著路邊蜿蜒。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天空開始烏雲滿佈。我們抓著傘走到谷媽媽和谷貓咪和阿谷即將落腳的小屋。這小屋我們之前來過,原是一位老師的暫棲之屋,現在老師在兩步路即可到的地方買下永居之房。往小屋的路我沒有印象,但是到樓梯間後過去的記憶些許浮現。門打開的地方鋪著紅色的防滑墊,目前旅居於此的一位外國人把一張雙人床放置在客廳的中央。口木帶著我們在屋裡簡單地轉了一圈。 我想我是沒辦法在谷媽媽和谷貓咪落腳在這屋裡的時候來到這裡。我看著屋裡,想起上一次到這裡時的景象,忘記吃了些什麼,記得看了一部片和桌布的花色。記得被書本圍繞的感覺。記得飯後口木帶著我們走到一旁的小溪看螢火蟲。坐在窗戶旁,我想像谷貓咪蹲坐看窗外的模樣,想像谷媽媽在廚房炒菜,在客廳小憩。阿谷在桌前看書喝茶。谷貓咪一定會睡在書櫃上。舒適輕鬆的兩人一貓生活。希望谷媽媽、阿谷和谷貓咪渡過難關。雖然我會在一個隔海的地方無法參預。但是真心希望這段兩人一貓的生活可以順利來到。

5月21,星期二

今天晚班和曆雯姊姊一起。時間距離結束越近開始捨不得。 姊姊今天在中正路的國泰世華銀行前買了基督徒做的派。姊姊下午時分叫我進去裡面享用,她說她太餓一次享用兩塊派。我進去享用一塊咖啡口味的派。上一次姊姊買東西給我吃是後來我自己會跑去買的明太子法式麵包。我很喜歡姊姊。雖然我稱她為姊姊,其實姊姊已經50多歲。站所裡的媽媽是我喜歡的站務類型。很多社員也是如此看到老面孔或是熟悉的家味,自然多了親切感。

5月18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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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星期五晚上好像吃太多冰淇淋,星期六一早睡過頭。快八點起床,喝了一杯咖啡後趕到站所,即時打了8點30分的卡。今天客人很多,我、文阿姐、芬小姊姊三人同班。早班的好處是太多事情要做時間過得很快,但是到下午的緩衝期會覺得時間過得太慢。這時候我會不停補貨或掃地。就是不想閒下來。 這一陣子上班總覺得很累,站一整天,可能是上班前去跑步或是下班後去跑步的行程讓我覺得好累好累。雖然我總是在景美河堤青綠無限的包圍下感到溫潤的氣息。心情可能在努力堅持跑動的尾聲中得到舒緩。覺得每天必須做的事情在汗水中確定下來。 視線要遠~ 我真的很喜歡跑步,前兩天看了一本在講如何跑步的書,我從裡面學到基本的跑步姿勢,這星期就用學到的姿勢去跑,我習慣低著頭跑步,眼睛看到的是距離自己很近的地方。新學到的姿勢是脊椎要直、眼睛注視的地方在距離自己30-40公尺的地方。這樣跑起來比較輕鬆,因為重心的關係吧,我自己猜。只是有時候跑一跑會想其他的事情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眼睛看著腳,才會趕快把頭抬起,把視線放遠。不知道是氣溫還是新姿勢的關係,跑起來留的汗變多。喜歡跑完後濕漉漉的衣褲。 星期六下班後照常去跑步,之後前往阿明在西門町附近的家裡開會,討論奧賽羅的演出。阿明家樓下都是賣餛飩和牛肉麵的麵館。店家前有員工正包著超大的餛飩,很直接走進去點一碗來吃。還好這心願阿明有幫我完成。我喝了一杯紅酒、一小杯威士忌、一瓶寶礦力。配上阿明準備的滷菜。阿明家很白、很悶,有一台超級大的3D電視。今晚有阿明、荔荔、妖額和飲料王。我想我是不能參加這次的演出,但是我很想再次站上舞台,在經過一段時間後。在北京、在上海,在台北。我想知道我變成什麼樣子,在舞台上、在演出的行動中、排練中,我會怎麼煩惱與展顯這些經過一段時間可能畫在身上的痕跡。我想演,但是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對現在的我來說無法像過去一樣想做就去做。我要先面對我的人生、我的工作、我的生存。用現實的一切換取自己的存在,用自己的存在取得我期待想望的現實。 晚上兩點半,到家。  

5月16星期四

下雨,休假,吃了早餐後享受回籠覺。和老王吃飯,看錯時間,況奔在台大校園。在辛亥路上的一間簡餐店,我點了照燒秋刀魚。老王沒有變,有老師很好。 挑了耳環送哈姆。自己買了兩件短褲預備帶到上海去。回覆東尼龍古的未接來電,往寶藏巖去。和布丁狗三人一起聊阿古的近況。 三人兩台車到萬隆的侯薑母鴨。檳榔花、烤魚下巴、馬告雞鍋、打拋牛、肉燥飯、竹夾魚一夜干。東西好吃,但份量太少,比老爺的遜色。

小胖子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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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完全醒 一整天其實我都在睡覺,只有姊姊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做兩件事情。今天姊姊很快地把第一件事做好,我很滿意。喀喀地吃下一大多飼料,這時候我是天霸王。 第二件事情是姊姊洗澡的時候,我會乖乖坐在門外。我很喜歡氣窗飄出來的熱氣,香香的有些刺鼻。最吸引我的是噗啦噗啦、溜溜溜、嘶撕的各種聲音。 我太好奇那些水到底跑去哪裡?每一次姊姊洗好,我會迫不急待的衝進滿是水珠的小房間裡。有的時候,姊姊洗太久,我會再次使出我催魂的咪叫,讓姊姊知道我等了有點久。我知道姊姊無法招架我這一叫。 跑去哪裡? 可是,每次衝進去,我只發現透明的小水珠,一直到現在我還是想不明白,這些小水珠為什麼可以發出各種不一樣的聲音。 有時候看太久,我乾脆直接去舔一舔那些小水珠,小水珠溫溫的,進到嘴巴裡卻很爽口。 大家都說貓咪怕水,但我說你們一定也聽過好奇心殺死貓。日復一日,我天天都要進來這個神秘的小房間裡一探究竟。 奇怪 姊姊每次都會打我的屁股,要我別再玩水,或是有時候我偷偷玩水。姊姊來抱我的時候,發現毛濕濕的,就會對我大吼大叫。好像我犯下什麼滔天大罪。 如果有一天,我發現小水珠的去向,我一定會向大家報告。現在,沒有結果。我有點睏,準備再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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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見到草田的人對她說:「你頭髮長得好快」。是啊,掛在身上的東西很容易改變。自己看不見或是太貼近忘記它會改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某天,沒有下雨的台北,騎上摩托車,偶然從後照鏡里瞥見飛起的髮尾,草田從那個小小方方的鏡子里看見他人告訴她的景象。頭髮長了,毛了,捲了,心裡就會浮上整理頭髮的念頭。 有著一頭深黑帶自然捲的頭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草田想留一頭長髮,像千禧漫波裡女孩在暗道行走的的背影一般的頭髮。長而捲。不受控制地背在身後。沒有濕氣或溫度的考慮,很放蕩地晃動。回到這裡,想起頭髮總是牽起在北京的那個夜晚。三個女孩中,她的頭髮最短。貴州女孩的髮最長,中分、烏黑,夾在靠近耳際的黑夾,挽住之前因為剪過瀏海開始發長的幾絲髮。貴州女孩用貌似電話線的髮圈,圈住長髮。髮髻落在脖子。和草田習慣綁的高翹馬尾不同。和草田一同待在五環外阿麗,除夏天真的熱之外,幾乎沒看見她把扎頭髮當作整理頭髮的手段。阿麗的髮是草田羨慕的那種,細細軟軟又直通通。不管夜晚翻來覆去,隔天起早,頭髮還是直順地披在肩上。 星期六晚,北京竟下起雨,再過24小時草田要離開北京。(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