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的溫度
今年的過年即將赴日演出,每一年的年節和家人團聚的日子,將在今年有些不同。趕在年前,我回了一趟恆春。那天晚上,先是在劇團聽著各式各樣懷念或是新進的歌曲,一旁有白兔正幫著東尼剪頭髮。後來我們一起去了東尼很不喜歡的一間三媽臭臭鍋吃晚餐。那天,我和東尼一起坐上國光的夜車。 夜半不知幾點,我被失溫的雙腳冷醒。髖關節以下完全感覺不到溫度。看看四周的乘客,大家好像很溫暖地窩睡在座位上。身旁的東尼,也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我跟東尼要了威士忌。小酌幾口後再次在低溫中睡去。凌晨6點左右到了高雄。一下車才知道原來東尼一路上也冷壞了。我們在哆唆中走進24小時的速食店。清晨的速食店有把此當作中繼站的阿兵哥、一早即相約見面的青春男女、獨自閱報的中年男子。補充食物後,我們站在街邊看著從車站走出的男女,南部的男女,在13度的溫度下,穿著一件或長或短的T恤,外頭罩著綿質的外套。我和瀧谷層層包覆的妝扮在自己的眼裡,分外顯得笨重、不適宜。 我想起了家兄在北部的穿著,原來這幾年來他對衣物的習慣一直維持在南部時代的簡便單薄。街上的冷風吹著因剪去頭髮而外露的雙耳,雙耳準確地觀測溫度的改變。寒冷的雙耳好久沒有在這個季節回來吹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