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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老學究

看書寫作業看書寫作業看書寫作業看書寫作業看書寫作業 我剛認識老學究的時候他是個年輕的書生,粗框眼鏡下透出稚嫩的一雙眼睛。半長不短的頭髮,有時會穿上淡粉紅色的polo衫。現在回想起來,他是個調皮的孩子。 這兩年來有時我看著老學究的眼睛,慢慢看見疲倦的雙眼附近浮出了細紋。我和老學究的相遇十分符合老學究這個稱呼的空間感。那時我總是飽餐一頓後,昏睡在一堆書中。勉強地維持著和書本的親密。老學究那時是大四的準畢業生。我時常看到他匆匆地又往校園的某一角奔波。 唸了研究所以後,我和老學究經常碰面的地點就是圖書館。我依舊維持著與書本疏離的距離,老學究有時會叫醒我,或是自己在昏睡一大段時間驚醒,不論是哪一種老學究總是會遭到我的責罵。因為我十分不解且忌妒他與書本之間過度親密的關係。 老學究來自港都,所以我們對港都幾間著名的老牌百貨公司都有著相同的記憶。我對老學究來自港都這樣的背景沒有太多的印象。因為我不太能從他的身上嗅出來自南部的氣味。每每說到他來自港都的時候我都無法有太大的回應。研究所的第一年,我會騎著摩托車來到老學究位在學校附近的住所,不知道是烈日或是又試來自對書本的疏遠,我一到他的住所,常常是背包放好倒頭便睡。我常在想老學究在不同的住所,總是啃食著書本的生活,當我進駐他的空間後,會有什麼不同? 木柵路上一間二樓的老公寓是老學究在大四的住所,因為緊鄰路邊,所以時不時可以聽到各種車輛行經的聲響。 --未完--

我想

我想 回學校看看老師的臉,尤其是大蕃薯的。他雙手插腰的畫面,可以讓我感覺到帶著信心。 我想 停下來,仔細想一下這段路途的意義和看看是不是已經到了終點。 我想 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讓任何令人無助和沮喪的評論和話語從細縫中鑽進來。 我想 悶著頭潛入泳池中,一呼一吸的換氣和腦袋中簡單的計算,可以重拾運動的快樂。 我想 把我心裡面很多好與不好的感受,透過文字刻下來。 我想 關掉電視,進房去閱讀一本書。 我想 關掉電腦,不看見臉書上變換的動態訊息。 我想 關掉摩托車的引擎,慢慢地走在路上。 我想 關掉電風扇,打開冷氣。 我想 找一個地方,看看自己現在到底長什麽樣子。

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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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京回來的第二天,騎著摩托車上街,路上我總覺得車子是不是有什麽地方需要進一趟機車行修理修理。機油、後視鏡、空氣濾淨器或者是什麽?全想過一遍後,我發覺原來是回台灣的第一個夜晚,我做的那個夢混淆了與現實世界的邊界。 夢中,我正騎往山上的家,那條蜿蜒帶著些許漫長的路。忽然之間,路燈消失,我看不見前方,卻聽見後方不斷傳來急奔的車輛,車輛的聲音距離我只有1-2公分的距離。 我慌張地想打開車燈,但是現實中只剩下遠燈功能的車燈,在夢中全失去了作用,就連車屁股的燈也一同被吞進黑暗中。我看著前方,聽著後方,來回開關車燈,但是卻只能在黑暗中前進。

重複 重覆 重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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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25場,同一時間、地點,每天坐在舞台上看著、聽著舞台上的一舉一動,當可以坐在一旁的時刻來臨,我知道已完成一半,我放心地頂直腰感,看著舞台上。 順著咪咪的音樂,每當告別時刻到來,我總陷入自身與親人的交往,從腹中冒出不間斷的情感,25天的時間,每天很精準的滴下眼淚。之後上場,傾盡全力將身上 所有的力量與情感投諸在一朵朵紅色的小花上,雙腳用力震地、雙手敲鑼致破皮,期待亡魂前往下一站的道路可平順。這是巫師的工作嗎?還是我?25天後,除雙 腳韌帶鬆脫和不自覺的腿軟外,更像是歷經一趟長時間的心理治療。 戲畢,喘噓噓向觀眾致謝,10分鐘內我們必須快速撤除所有表演的物件,後台有流金寶寶、媽媽的衣服、爸爸的西裝.....,這在左舞台的道具盒,快速整理 著每一場次的道具,按場次排好。散戲後的服裝,漂出汗水與熊寶貝的異味,手還可觸碰到沾黏在衣物上的汗水。下一團的演員提著地燈走進,今天演出結束。也因 此,後台換裝時,特別開心與放鬆,所有有關剛才發生的不順利與錯誤可留待後台大聲嚷嚷或細聲以代號討論。下戲後的後台是快樂的天地。 亞維儂的走索人劇場從早上10點到凌晨1點,樓上樓下輪番演出。我是怎麼度過這25天的? 七點三十,喜瑞兒加保久乳。「妹子,你吃點啥?」胡亂從床上爬起,嘴巴乾燥、頭髮雜亂、眼珠未開,但第一件事總是走到廚房打開櫃子,挖出第一頓餐點。 八點四十,柔骨空。前折後折,徹底把身體折醒。 九點二十,琢磨著煮粥或泡麵,抽空洗兩件衣服、襪子。當妹子打理頭髮、臉妝時,我可慶幸地在一旁東摸西摸,慶幸這次不用化妝。 十點,著裝完畢,樓下集合。 十一點,幫妹子頭髮上妝、綁腰帶。 十二點半,進劇場裝台。 十三點,演出。 十四點三十,劇場外檢討會議。 十五點以前,幾乎是這樣度過的。 天使說,25場後每個人都老了。每一天都是新的練習,重複重複在重複,一個人的行動需要長時間與充斥在生活裡的無聊和厭倦。行動難以達成,甚而不知行動為 何。笑翼先生的聲音又出現:「you repeat and repeat, and you find your action」。

複製之夢

看完之後,我想起天使和我說的:「你們這一群人太恐怖了,每個人讀的書比誰都還多。應該要去想想,到底你們說的話有誰聽得懂」。實際上確實如此,如同這幾天我和東尼說的,我們應該要找出一個調整的氣閥,將我們所感受到的、恐懼的與不滿的,調節到一個符合普遍性的軌道。確實如此,如果我們還想透過戲劇和跟大家對話了話。 這一齣戲所使用的象徵人物是我在熟悉不過的,成長在90年代的我,時代給予我外在的集體記憶實在符合不過。但是看完之後,我心中當下最即刻的感受是什麽都沒有。這來自我太熟悉他想講的,我試著吐出一句不帶有任何負面評價的話。在那時我說的是:「好像少了些什麽」,異化、疏離,摘除某種追求美好的面具,好像是這樣說的。我承認我的重口味讓我感覺由一首首片段所串接起來的專輯,缺乏了一種更虛無、更不堪的的無力感。如果現實令人如此不堪如此失去方向,那麽我以為的現實肯定是與戲中的現實存有裂縫。 説真的,我十分不喜歡那種說法,也就是:「不左、不前衛、不廉價批判」。我常在想到底說這樣話的人經歷過什麽,讓自己在表述的時候,試圖想跟所謂〝教條〞的說詞拉出距離。假使自己從未陷入一種紅色與教條的窠臼裡,那麽這樣的表述到底意味著什麽? 我可以說明我的立場,但是你不一定要接受我的立場,甚至歡迎你指出我的立場再哪個部份有待進一步理解與證明。為什麽在還沒有被貼標籤的時候就已經說明自己的無菌性?到底在害怕什麽?這是新世代慣有的方式嗎?還是不分世代的存在於社會中呢? 真實的狀況存再於一瞬間,但是那並不意味著你會從一個無神論者轉變為相信神的存在。透過熟悉的話語,無產階級不可能在今日的勞動過後,明早隨即意識到自己是個無產階級。意識的轉化從來就不可能是在一瞬間,現實上人經常在反覆咀嚼著與自己相反的事物,同時覺得那與自己是處在相同方向的事物。 真實存在於片刻,真實的轉變是在那片刻潰堤之際。

滿盈的疲倦

果然你需要的是勞動,上下的移動、左右的扭轉。 這一天好像回到一個熟悉的場景,即便身邊的人是陌生的。 但是你很清楚可以掌握的就是爬上去,將那顆螺絲鎖緊、將紅色的繩子繫在鋼管上、將全身的力量放在推動鷹架。 你以為下午時分你會急忙或不慣地逃離這裏。但是飯菜煮好時,你的腳卻輕輕地走向飯鍋。 飯後,催促著自己回家。

死靈魂

唉,說來說去,我仍然找不出一個有德性的君子做我的主人公。 我的解釋是這樣的:有德之人已經變成了所有作家跨下的坐騎,被主人的皮鞭和順手抄起的家什抽打。我現在覺得著應該利用一個無賴。 對,我們就騎著他,兜上幾圈。---尼古拉‧果戈里

速度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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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跟上你的速度 無法跟你的口相同並合 無法理解到底你要說的是什麽 每次你離開我就陷入莫名的慘白 否認自己 自己做 自己說 自己想

行為藝術工作坊 Day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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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來到牯嶺街小劇場二樓,先是看到阿忠在樓下抽煙,遇到易點點在一樓吃著燒餅。停好車後我走到南海路上的便利商店,買了一罐薏仁米漿。最近的天氣從冰冷到溫暖,早上起床後我的鼻子又開始流水。吞了兩顆抗過敏藥,到了晚上流鼻水的情況趨緩。但是我還是帶著口罩。暈暈地上樓。 行為藝術(performance art)? 工作坊前,只有觀看沒有實作的經驗。由於前面三天我都在準備自古稽古,今天來到牯嶺街我是很疲倦又不安的。不安在於,我是那種對於即興或是由臨時表達些什麼,完全無力的人。我害怕老師會要我們做些類似的東西,但是既然答應參與,剩下的方式好像只能把自己投入其中,走一步算一步。不要給自己那麼多的想像,製造一些無謂的煩惱。 工作坊的講師:霜田誠二。我在二00七年的行為藝術節裡看過他的行為。銀白色的頭髮,七分褲加上皮鞋。工作坊一開始,霜田放了一些國外的行為藝術給我們看。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人拿著好幾箱的玻璃杯,一層一層的堆疊。背景播放著事先錄好的聲音,說著不同國家的名稱。當那個人把好幾箱的玻璃杯推好後,他便鑽到地下,用很緩慢的速度向前爬,在他移動的時刻,桌上的玻璃杯因為移動而掉落。霜田又再放了一些影片,大約一個小時過後,他要我們做一個練習。每個人輪流上台自我介紹三分鐘。不用作任何的動作,只透過語言,也不能交談。 自我介紹不稀奇,但是要介紹什麽?霜田說這就是我們自己可以選擇與決定的。於是他開始分組,他詢問大家出生的月份,1-12月排順序。一共有19人。我是最後一號。 一號有一號的突然,最後一號有最後一號等待的焦慮。聽著每個人的介紹,我的腦袋裡也開始想我到底要說些什麽?但是我又無法再短時間聚焦地想好自我介紹的每一個大項。聽著台上的,想著自己的,但是腦袋卻呈現一片空白與停格。好像想好要說什麽,但是上去後從嘴裡吐出來的卻又是一些無預期的字句。終於,在他播放的音樂中,完成了第一次的練習。 第二個練習,也是今天最後的練習,每個人輪流上台,不用任何的言語,站在大家的面前3分鐘的時間。 兩個練習結束後,我們看見彼此想說的,以及面對人群時的樣貌。霜田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顏色。這樣的顏色會出現在自己的行為藝術中。印象深刻的一句話是:『you just use your existence』。 第一天結束。

虎年首週

過去的六天,每天早上九點出門,隔日凌晨在冷風中回到家。 新年的第一個星期我就陷入無止盡的疲累。星期二到四晚上先是自主稽古,後是行為藝術工作坊。這次的自古稽古,是從江湖在哪裡這本書延伸。而行為藝術工作坊則是在天使的邀約下參與。 這個星期好累好累,但是濃縮的時間,卻在次讓我在疲累中衝撞自己。很喜歡這種深陷其中,壓力充滿的感覺。

貓王

學校是離開的地方。 去年年底接到一通留言,小巨人邀我一同南下擔任研討會的工讀生。還在學校的時候,面對這樣的邀請單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掛斷電話後, 思量一陣,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