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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媽肉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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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電話那頭說要趕回台北:『你不要再買什麼培果,冰箱塞不下了。』 以前在恆春我和媽媽、哥哥會在流理台上桿面皮、包水餃,媽媽的餃子總是肥潤,我的水餃邊邊壓得特別扁站不起來、哥哥的總是跟媽媽的樣子比較接近。清明的時候吃春捲、中秋的時候吃柚子、端午吃粽子,其他時候就是包水餃或是烤蛋糕。媽媽從以前到現在常發明一些我一定不喜歡的料理。比如說,麥片粥加蛋、土司麵包夾花生醬和黃瓜、看不出是白米飯的澱粉、麻油炒高麗菜加薑片。我從媽媽的料理中發現我對食物的選擇是很保守的。 前兩天,媽媽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割粽葉,我累得發痠,跟她說我不是不想學,我現在好累。回到家後,脫下鞋子看到鞋櫃上的花器,插上一株月桃的花苞。花苞的味道帶有印象中的粽子味,但又不若粽子的食感,卻帶著絲絲的清氣。每當我拒絕媽媽,回到家看到她邀我一起,但是最後卻是她獨自完成的工作,心底總出現嘆息。 媽媽準備料理的慣例,就是特意準備的一定會出差錯,像是爸爸要吃的魚一定煎不透、送人的土司發不起來、包子餡沒味道、餅乾烤黑黑。後來,我慢慢發現這些慣例,都是因為媽媽在特意準備時多出的那份心意,太多太多浮了出來造成的。那發不起來的土司,就是因為要送人,她想多加點優格會更有風味,結果時間和料抓錯,麵糰就是不長胖。 媽媽早上又說了,她要出門買艾草。又說了我不幫忙她的事情。 親愛的媽媽,我最近真的很想睡覺。 其實我一直很想學包粽子,但是我發現我常常用不想學或是偷懶這招間接跟媽媽撒嬌。只是這招不管用,媽媽總是覺得我在耍賴。 媽媽包的粽子裡有魷魚、蛋黃、菜脯、香菇、三層肉。水煮的粽子,打開後嫩白的顏色,有的人嫌看起來沒味道、有個人覺得白嫩嫩的有一種高貴的氣質。 總之,今天我吃了三個粽子,兩個媽媽粽、一個是量販粽。我就是貪心外面買的比自己包了好吃,吃過後才發現媽媽粽的米緊實、豬肉的油不會因為冷卻轉而死白色。 奇怪今天吃起來媽媽粽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突然想起,媽媽今年好像有試著包鹼粽。

樓梯

最早,我以為上面的辦公室和下面的排練室是兩個不相干的地方。 每回我總是沿著地下室的動線進出這裡。我以為我很熟悉這裡的一切。直到你們的離去,我才深深發掘有太多的細節是我看不見。 現在當我打開上面的鐵門進到辦公室,腦袋裡還是會出現,你們的臉孔。想起你們坐在椅子上的模樣。想起我靠著你們的桌邊,聊著我關心的事情。 那一天下午,我刷起鐵門邊的樓梯,我記不起來當初這片樓梯的樣子,憑著我的記憶,我想以前這片樓梯是白淨的,沒有青苔、沒有沙礫。就在我細細回想樓上的光景時,我也想到過去那兩隻烏龜。

親愛的隊長

兩年了,兩年前濕漉漉的草地上,帳棚裡的每個人都去買了雙雨鞋。 我也就矇著頭,往返於蔡美蓉伊阿爸的雜貨鋪子和痂殼的城堡。擦油漆、訂釘子、煮飯、看排、自己也排。 那時我剛離開隊長不久,回想起來,一定是因為我離開了隊長,但又因為對她的喜愛,即便蓉蓉和阿切之間的愛情戲已耗盡我的心力,可是我總有多餘的情感給付妖娥。如果那時的我有個主要的行動就是離開吧。離開隊長的日子裡,其實我沒有很積極地想要如何相聚的事情。因為我總覺得我和隊長有一天一定會重逢。 帳篷的舞台緩緩轉動,我終於看到久違的隊長。久違於舞台上看見的隊長。 隊長一出場,我和妹子就對她的褲子喋喋不休地直說好看。 隊長真穩。認真又專注,身子骨又軟。我很想在隊長身上挑毛病,可是於公於私,身為隊員兼粉絲的我還是要給隊長當晚的演出一百分,加上拍了通紅的雙手。 我想我對隊長的演出是不加思索的直說好。她的每一個動作、動機、表情,外在的內在的,我全看在眼裡。 戲後,又到了我和隊長最初結識的場景,啤酒、香菸、食物,亂亂地擺放。 隊長,有一天,有一天…     小隊會再出發。